聽出妻子不是真的有了看中的人選,隻是有這個意向,喬伊斯公爵稍稍鬆了口氣,用餐巾擦了擦嘴。
“怕什麼,我們喬伊斯家的女兒還會沒人要不成?”
“正是這樣我才愁啊。”珍妮絲夫人露出了苦惱的表情,“要是那些人都是衝著喬伊斯家來的怎麼辦?對貝爾彆有用心的人,我哪能放心吧女兒交出去?”
喬伊斯公爵想想也是,但他還是不怎麼擔心,“我看誰敢欺負我的女兒!”
珍妮絲夫人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你就這麼不關心我們女兒的未來?”
喬伊斯公爵哪肯接這口鍋,當即求饒喊冤,結果喊著喊著就聽自家妻子蓋章敲定日後貝拉要多參與年輕人多的聚會,還說要在家裡給貝拉辦一場宴會,美名其曰結交好友,實則相親宴。
喬伊斯公爵直接就懵了。
他白天還在跟女兒說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不要和陌生人接觸,晚上妻子就想主動讓陌生人進到他們家裡來了?
雖說妻子邀請的那些人家肯定都是熟人,但他們帶來的隨從未必靠譜,喬伊斯公爵哪會願意放他們進來,萬一是綁匪怎麼辦?
可偏偏他又不敢將實際情況告訴妻子,以至於在投反對票的時候被珍妮絲夫人駁了回去,還把貝拉拉了出來,說讓貝拉來決定。
“貝拉你想不想辦宴會?”
貝拉左看看又看看,雙眼迷茫不知道這鍋怎麼跑到自己身上來了。
喬伊斯公爵不停地朝女兒使眼色,被珍妮絲夫人發現後沒一會身子就猛地僵住,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
貝拉隻當沒發現他們在桌下的小動作,思量片刻給了母親答複。
“近期還是算了吧。”貝拉說,“繆爾還在我們家,他不喜歡生人,若是開宴會不帶他的話,肯定會鬨脾氣的。”
珍妮絲夫人被說動了。
“也是,繆爾這麼粘你,你卻要去和彆人交朋友,他知道了肯定要不高興,那就以後再說吧...說起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把繆爾送回去?”
喬伊斯公爵剛鬆口氣,就聽到妻子把話頭扯到了自己身上,瞬間就挺直了脊背,清了清喉嚨回道。
“再等段時間吧,總要讓繆爾養好了身子再出發,不然帶傷趕路,送回去了人還要以為我們虐待他呢。”
父女倆都用繆爾當借口,珍妮絲夫人說不過他們,便暫時放棄了大辦宴會的想法,但心裡還在琢磨著讓貝拉去參加幾個女孩子間的茶會,回頭就跟貝拉提了這件事。
在家裡不行,去彆人家總行了吧?
喬伊斯公爵哪裡想到的妻子會這麼拆自己台,貝拉忍住了笑意,聽完母親細數多交朋友的好處,故作糾結的猶豫了會,還是拒絕了。
“我在這裡誰都不認識,哪好意思上彆人家蹭吃蹭喝的。”
珍妮絲夫人可不認同,“他們都巴不得和喬伊斯家扯上關係,歡迎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嫌棄。”
對此,貝拉直接把母親之前的話還了回去。
“若是我結交的都是彆有用心的人,您放心嗎?”
珍妮絲夫人被問住了。
她光想著女兒一直在鄉下,都沒什麼同齡朋友,卻忘了女兒這麼單純,要是被自認為的朋友欺騙了,那疊多傷心啊。
一想到那畫麵,珍妮絲夫人就不那麼著急催貝拉去交朋友了,轉而跟貝拉傳授起了社交技巧,還跟她分析什麼樣的人是可信的,什麼是不可信的。
這一說便是好幾個小時,珍妮絲夫人越說越興起,到最後都不想離開女兒的房間了,乾脆留下打算來個“母女之夜”,想想還挺期待的。
還在等待妻子回房結果隻等到了來替妻子拿睡衣的喬伊斯公爵:???
珍妮絲夫人是恨不得在這一晚上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訴貝拉,但時間不允許,她的生物鐘也不允許,才剛過零點,她就有些撐不住了,聲音越來越輕,沒一會就徹底沒了聲,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倒是旁邊的貝拉還看不出一絲睡意,反倒看著有心事的樣子。
她在思考方才母親好幾次作為例子脫口而出,但她完全沒印象的一個名字。
顯然他們都是母親以前認識的人,隻不過在說起他們的時候,母親的情緒會在一瞬間變得低落,神情也變得恍惚,往往需要她喊幾聲才會回神,然後用笨拙的演技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說下去。
這種種跡象加起來讓貝拉想到了一種可能,隔天就在父親那得到了證實。
喬伊斯公爵蹙起了眉,“貝西墨?你從哪聽來的這個名字?”
貝拉道出了事實,“是母親,他們似乎有些恩怨,但母親好像不是很願意談這人的事,我有些在意,所以...”
喬伊斯公爵沉默半晌,終是歎了口氣,“確實應該告訴你了...那是很久以前,你和你哥哥都還沒出生前的事了。”
“貝西墨是你母親以前認識的人,也是她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