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與國王站在一起的喬伊斯公爵麵色黑得嚇人,在他身後是神色擔憂的珍妮絲夫人,而在她懷裡的,則是過來找他們的貝拉。
他們被困在了這,四周都是本該堅不可破的天窗玻璃,此時卻成了完美的壁壘,讓裡麵的人無處可逃。
“我怎麼知道!”
國王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麵對喬伊斯公爵的質疑,這已經是他最好的反應了。
“你都能把訂婚儀式改成結婚儀式了,怎麼不能再做點彆的?”
“你這說的什麼混賬話!”
喬伊斯公爵第一次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國王說話,後者本來還有些心虛,一聽他這語氣,瞬間火氣也上來了。
“我是想讓他們在一起,不是分開!”
一想起諾伊斯,國王就開始擔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及時逃出去。
伊麗莎白王妃也有同樣的擔憂。
“貝拉,諾伊斯在哪?”
貝拉正被不安的珍妮絲夫人抱在懷裡,聽到有人喊她,便望了過去。
她沒有隱瞞,“殿下為了救我受了傷,所以沒能跟上來,不過您放心,他已經沒事了。”
聽到前麵那句,伊麗莎白王妃差點就眼前一黑,還好貝拉馬上就接上了後麵的話,不然她可能真的要暈過去。
“還好...還好...”
王妃拍著胸脯鬆了口氣,珍妮絲夫人卻擰起了眉頭。
“那你為什麼不跟著他?還傻兮兮的跑進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珍妮絲夫人本來還挺高興見到貝拉的,這會卻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了。
也顧不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珍妮絲夫人上手就掐住了貝拉的臉頰,泄憤似的捏了捏。
可能是因為今天防具帶少了的緣故,她也就比往常稍微用力了些,貝拉臉上就出現了紅印子。
珍妮絲夫人被嚇到了,急忙拖住了貝拉的下巴,紅腫的那塊是想碰又不敢碰。
“疼不疼?疼不疼?”
貝拉自然是說不疼,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這臉隻是看著嚇人了些,體質如此沒辦法,稍稍用點力就容易留下印子,但要說有多痛,她卻是沒什麼感覺的。
但珍妮絲夫人卻不這麼想,實在是貝拉這臉紅的太不自然了,又顯眼,頓時心裡就愧疚的不行,哪裡還有生氣的樣子。
倒是貝拉還有閒心摸自己的臉,感受到手下略微腫燙的感覺,她還有些稀奇。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貝拉環顧了一圈。
和他們一樣被困在這裡的還有幾個國王和王妃的隨身侍衛。
他們沒有坐以待斃,幾次嘗試抬起失敗後,他們就換了思路,打算破開一條道來。
隻是不管他們怎麼用劍劈,都沒辦法在那些碎塊上留下一絲痕跡。
這麼堅固的玻璃,到底是遭受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就在貝拉沉思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隨之出現的是從頭頂打下來的一片陰影。
所有人包括貝拉在內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
和諾伊斯一樣,他們都看到了那金色的豎瞳,但隻有貝拉看到了它的真身。
那是一頭擁有冰藍鱗片的巨龍。
但是龍會用精神攻擊嗎?
貝拉疑惑的想到。
因為佩戴有免疫精神攻擊的飾品,貝拉沒有感受到諾伊斯體驗過的感覺,但她還是能分辨出對方所用的攻擊方式。
因為離得近,伊麗莎白王妃和珍妮絲夫人沒受到什麼影響,隻是感覺和難受,但離得遠的那些人,卻是動也動不了了。
喬伊斯公爵滿心都是逃,所剩無幾的理智都被他用來去尋找妻女了,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無法移動四肢,更彆提過去保護他們了。
廢物。
你可真是個廢物。
不知哪來的聲音在喬伊斯公爵的耳邊回響,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句話。
內心深處不斷生長的恐懼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甚至眼前都似乎已經出現了畫麵,他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的畫麵。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剛發現他們的異樣,貝拉就已經帶著王妃和母親走向了這邊。
唯一的問題是她身上隻有現在帶著的這一個精神類防具,也就是說不能站的太分散,不然還會出現之前的問題。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能從根源處解決這個難題。
趁著沒人注意,貝拉悄悄將那能夠抵禦精神攻擊的胸針從胸前裝飾用的鮮花下解了下來,轉而彆在了母親的裙擺上。
依舊是素銀製作的小玩意,不管放在哪都是一樣的不起眼,如果不仔細看都不一定能看到有這麼個東西存在。
珍妮絲夫人就沒發現,尤其是她正被後怕中的喬伊斯公爵緊緊抱著,壓根注意不到貝拉在自己身後的小動作。
唯一有機會發現她在做什麼的王妃,也因為無比羨慕這對夫妻的恩愛,而久久移不開視線。
至於貝拉,她正在思考先前那個問題。
龍會精神攻擊嗎?
貝拉翻遍了所有的記憶,答案都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