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他?他這人性格比較怪,從小跟著他的父親吃齋念佛,話少朋友也少。看著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其實也頗通琴棋這類文雅的愛好呢。人也很本分,能包容。”陸明兮仔細回憶著有關白泊簡的情況,
“他父親是主家妾室,一直也很受寵愛的,所以白家對泊簡的婚事也很上心。”
陸禹點點頭,對他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看得出,白泊簡對聯姻一事非常冷漠。
這種無欲無求的人,或許真的是最好的人選吧……
一周後,經過評估,陸煥獲準出院。
“不能讓病人再受到刺激,否則病情還會反複。”醫生特意叮囑道。
貼身仆人給陸煥換上新衣服。
陸煥任由她們像擺弄玩偶一樣舉起胳膊,再把袖子套進去,整個人在過量鎮定劑的作用下,懶散遲鈍,精神麻木。
她的胳膊和小腿上布滿束縛帶磨出的痕跡,護士給它們一一塗抹藥膏。
在這段時間裡,陸煥已經逐漸接受了與沈清禦分開的事實。
她還沒有拿到手機,兩周時間裡沒有沈清禦一丁點的消息。
不過對這件事她已經不那麼迫切了,她現在仍然想著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見到陸禹之後,用力擰斷他的脖子。
隻要一想到陸禹的所作所為,她麻木的心臟就會異常的搏動起來。
陸煥就這樣一邊在腦中模擬著駭人的**場景,一邊淡漠的坐在床前一動不動。
“大小姐,咱們回家吧?”仆人小心的問。
陸煥直勾勾的瞪著一雙眼,從床沿站起來,跟著仆人離開了病房。
一回到陸家,王媽先自落下淚來。
“大小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她上前扯住陸煥的手,又細心的發現了束縛帶的傷痕,眼神中都是憤恨。
陸家主實在是對大小姐太狠心了!如果白先生還活著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小姐受這種苦!明明選擇多的是,何苦逼得孩子們到這種境地?說到底還是家主糊塗……
王媽在心裡埋怨,又想著一定親自給陸煥做幾樣她平日裡最愛吃的飯菜,好好補一補。
“陸禹在哪?”
陸煥陰鷙的雙目在迎接的人群裡逡巡,沒有發現目標。
陸禹並不在場。
“還沒回來。
聽說學院正在籌備校慶,他最近每天都會很晚才能回來……”王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