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讓你痛苦的活過來,然後再同等程度的折磨你!撕心裂肺的疼,寢食難安的活,讓你每天生不如死!
陸煥臉色發青,眼神狠厲起來。她捏住青年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張臉,試圖從這張臉上找尋從前的痕跡。
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記憶裡羞怯的少年總是在無聲的注視她,而她隻把他當做母親安插的眼線。每當自己察覺到他的目光,少年就會慌張的避開視線。
他會沒話找話的和她聊天,言語討好,望著自己的目光亮晶晶的;他慣會服軟求饒,說怕她生氣再不理他;後來更是為了母親一句囑托,好像找到了人生方向一般儘職儘責的努力……
她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人,以為至少兩人是朋友。
然而並不是。
她記得那年,耀眼的沈清禦唯獨對她投來的關注目光,補上了她長久以來寂寞孤單的缺口,讓她體會到一絲溫暖。
唯獨沈清禦不會說那些令人厭煩的話。她會衣著光鮮的來看自己打球,看自己比賽,所有人都知道,這麼漂亮的沈清禦是她的戀人。
而陸禹將這一切毀了。
陸煥鬆開捏著青年下巴的手,那顆腦袋重新跌回枕頭上。
“你可真是個膽小鬼,告彆的話當然應該當麵說。”
何昕在自己的彆墅裡日複一日的發呆。自從那天分彆,他沒有等來陸禹的“還會再來”,打給陸禹的電話也從沒有被接起。心裡始終悵然若失。
回顧最近十多年的人生,其他那些外物,在當下無邊無際的落寞當中,逐漸變得不再重要,往後他人生裡唯一的心靈寄托隻有一個陸禹罷了。
陸禹是在忙嗎?不,他是不願意來看他。
“……這些年,我是不是真的很過分?”他開始反思。
以前他覺得自己還有很多牌可打,看不上這張小牌,直到現在他手裡隻有這一張底牌時才終於開始害怕。
無論如何,他都稱不上是一個好父親,從未給過他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白色的彆墅,大的落地窗,種滿花的花園……這些都是他和陸禹暢想過的畫麵,如今都實現了。
說不定這房子正是陸禹幫忙挑選的。
“父親,我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
陸禹的聲音似在耳旁響起。
何昕頹然的坐在椅子裡,他又拿出手機,想再一次撥打陸禹的號碼。
門外,汽車按動喇叭。
仆人過去開門,看到有人已經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