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撈起來才發現,那個白色獸骨早已經軟爛得像豆腐或酥餅。
他還記得小少爺每年都飛到A國和恩雅跨年,那幾天他們必然閉門不出。兩個人卿卿我我的也曾讓他眼紅。
“徹底沒有回旋餘地了嗎?”陸禹問。
“她是傭生養子,按理說私下打死都不為過……走這個流程是因為,小少爺已經被剔除繼承資格了,公開也是為了徹底斷絕繼承可能。如今妾生子現在也好幾歲了,估計押注在後者身上了。”黃諶低聲道,
“不過,話是這麼說,她也被打得挺慘的。嘖。”
陸禹沉默。
“你要不要一起去見她一麵?她的**是在十二月最後一天。”
“這下看不到明年的太陽了。”
“……”
陸禹同意了,兩個人立刻乘機出發。
再次見到恩雅三個人都濕了眼眶。
“其他人可能晚兩天到,我先和陸禹過來了。”黃諶說,
“這下我的樂隊也組不成了。”
恩雅神色寂寥,“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的小提琴就留給你了。”
陸禹想到傭生養子的個人財產會被充公,黃諶大概率是拿不到那把琴了。
“早知道你們就……低調點了。”黃諶發出無能為力地歎息。
“這都是早晚的事。從遇見小少爺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這個思想覺悟了,一點也不後悔。”
“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說到這裡,她眼中有奕奕星光閃動。
陸禹被這樣的目光觸動,連忙垂下目光。
回去的路上,黃諶
揶揄陸禹,“下次我不會還要送你最後一程吧?”
“嗬嗬。”陸禹撥弄著手上的戒圈,
“我專門選修過法律的,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落得這個結果?”
“哦哦……”黃諶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因為好學啊?
話說陸禹這家夥做事情可靠到可怕的程度啊……
黃諶一刻不停飛回了A國,畢竟學業一團糟,他也確實沒臉回家露麵。
兩天後的元旦聚會,陸煥果然是獨自一人回來的。
陸明兮對忙前忙後的王媽說,“你也坐下一起吃飯吧,都不是外人。”
王媽先是一愣,隨即激動的點頭,“好!好!我這就來!”
她又繼續張羅著傳菜,親自做了陸煥愛吃的杏仁豆腐和陸禹愛喝的蓴菜銀魚羹,這才在催促聲中坐在了飯桌前。
席間言笑晏晏,眾人都不知不覺喝多了酒。陸煥心情不爽,最後已經喝得困倦。
陸家主讓傭人把她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