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點了點頭。
元旦的前一天,來陸家串門的人變得多了起來。
白家主再次登門,這次竟然還有白泊簡同來。
陸明兮無視了陸煥探詢的目光,把來人都邀請進屋。
陸煥沒有上前照應,而是進了北陽台,看著毫無特色的白茫茫雪景想著明年開春的工作計劃。
比如她要在明年申請帶團隊開拓新方向,要儘可能在會議上壓製陸青青一頭,再比如要投票爭取給研發多撥一些資金……
一聲輕微的腳步聲走近,她不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她嘴裡繼續叼著煙,看雪,沒有回頭。
白泊簡訥訥的,半天才開口,
“你……最近還好嗎?我聽說你的事了,本來想聯係你的,……”
“泊簡,你不用愧疚,”陸煥這才慢悠悠回過頭,眼裡卻都是冷漠和界限,
“一個人如果不幸跌入了低穀,她總是想要獨自舔舐眼淚的。”
“不打擾是一種恩賜。”
說罷,她就微眯著眼,瘦長的手指夾著細細的煙,慢條斯理的吞吐煙霧,透過那層霧氣置身事外地看著他的窘迫。
白泊簡品出其中的意味,望向陸煥袖中露出的手腕,那上麵也早就不見了紅繩手鏈,心裡知道一切早就如他所料。
自從那天抽出手去,兩個人的手再也不可能握在一起了。
他剛才在大廳看到了那幅雙人油畫。現在他也終於明白那是陸家主的意思而非陸煥的。
於是他尷尬地一笑,沉默了片刻自覺無話可說,於是轉身離開。
他的臉色被白家主看在眼裡,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客人和主家用了便飯,就匆匆離去。
陸煥冷不丁地對陸明兮說,
“把那幅畫取下來吧。”
陸明兮本想再說點什麼,看陸煥的那副超然的表情,最後也就作罷。
算了,沒有白泊簡,還有其他什麼omega,反正她如今安生了,加之喪期還沒有過去,也不急於一時了。
油畫挪下來擺在客廳一隅,牆上出現一個淺白色的印記。
這下順眼多了。
陸煥聳聳肩,把傭人拿下來的鬥篷披在身上,一圈
狐狸**的領子,把精致的臉龐掩映其中。
“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陸明兮不解。
正問著,歡語已經從樓上跑下來,穿戴整齊,脖子上還掛著那個金牌。
“帶歡語去看煙火。”陸煥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