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一直處心積慮的……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黑色的鐵框,防撞軟包麵的牆麵,不易拆卸的各種家具等等,他謀劃的如此細致。
突然,寂靜的臥室裡響起了輕微的敲擊聲。她側耳細聽,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逐漸靠近了房門。
附耳去聽,厚重的門外,傳來了隱約的吵鬨聲。
有個清亮的童音在外麵喊著什麼,聽不真切。
不一會,聲音消失了。她皺皺眉,乾脆靠著門坐下來發呆。
門外,陸歡語被傭人和家庭教師一起連拉帶拽的勸回了書房。
“小姐,陸先生有命令,不讓您靠近這裡,您這樣……我們也很為難啊。”傭人苦口婆心。
新來的家教也緊張兮兮的,心裡慶幸這個時候男主人並不在家,
“小姐,快回去吧。你這樣敲門,裡麵未必聽得見,這門很厚的。”
陸歡語柔嫩的小臉變得沉鬱,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她不是不知道那扇門很厚重,但是除此之外她沒有彆的辦法。
她想乞求母親,希望她能放父親一馬,她願意用任何她所具有的價值,來換取父親和自己的平淡生活,她會想辦法說服父親離陸家主遠遠的……
她明白,父親他闖大禍了。
也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和能力挽回這一切。
父親他是清醒的,他根本不在乎結果!
但是她在乎啊。
私人醫院的病床上,陸禹恢複了意識,眼睛慢慢的睜開。
他先是想到了陸煥,猛得就要坐起身。然後就意識到,哦,對了,他確實是在把陸煥送進臥室以後才昏過去的。
陸煥她,還在。
於是他安安靜靜的躺回床上,很快被一陣細微的聲響和動作吸引。
向一旁瞥去,他看到有個護士正在專心致誌幫他去除完好的那隻右手手腕上的繃帶。
那處繃帶是兩天前纏上去的,和此次衝突無關。
現在,他脫臼的胳膊已經被接好,於是試著動了動手臂,這個突然的舉動驚動了護士。
“!先生請您彆亂動,您這邊的繃帶已經被汙染了,我來幫您換一下。”
護士稍微用力固定他的手臂,把繃帶一點點繞著圈鬆開取下,但還沒等她完成這道流程,陸禹的胳膊已經猛得從她手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