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喉間一哽,麵色一尬,連忙乾咳了一聲,壓著聲音抱怨蒲叔:“怎麼不說他也在!”
蒲書表示冤枉,也壓低了聲音:“我暗示你了……”
“誰教你這麼暗示的!有你這麼暗示的嘛!”
此時霍景珩臉色平靜地站了起來,走到鶯鶯跟前,鶯鶯凜然地抬頭挺胸看著他,嘴角含著禮貌的笑意。
“既然莊主來了,三小姐就交給你了。”霍景珩冷淡地看著她。
鶯鶯接過巾帕,笑道:“自然。”
她皮笑肉不笑地目送霍景珩離開,然後掛下臉來,將巾帕扔給了蒲叔,一臉著急地衝向床邊。
“漾漾怎麼樣!為的什麼受的傷?”鶯鶯心疼地小心翼翼的不敢碰觸漾漾的傷口,“大夫呢!怎麼還不來!”
蘇黎道:“已經去請了,是劍傷,隻劃破了一點,世子說是在後山被賊人傷的,傷口已經被世子包紮過了,世子說小姐的傷口隻是皮肉傷,會暈倒是是體力不支急緒攻心,沒有大礙,世子說……”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是大夫嗎!”鶯鶯對霍景珩的怒氣實在不小,“賊人?什麼賊人?簡直欺人太甚了!踩到我第二山莊頭上來了!我把第二山莊送給他們好不好!”
蒲叔道:“消氣消氣。”
“消屁個氣!”鶯鶯氣得滿臉通紅,“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蠢蛋嗎!到現在一點線索沒有!”
顯然鶯鶯這次誤會了,隻當又是之前那夥人傷了漾漾。
這時大夫緊趕慢趕的來了,又被鶯鶯罵了一通,蒲叔安慰他:“莊主心情不佳,心情不佳。”
等大夫診斷後,重新給漾漾上藥包紮,結論跟霍景珩說的大差不大。
“果然世子說的……”接受到鶯鶯狠狠瞪過來的一眼,蘇黎乖乖閉了嘴。
鶯鶯指著蘇黎:“你,給我看好小姐,這幾日不準她出門,她若敢走出山莊半步,我就把你發賣了!”
蘇黎瞪大了眼睛,頻頻點頭:“莊主放心!就是死我也不讓小姐出門!”
鶯鶯警告地看向蘇黎:“今日世子送她回來這件事不許告訴她。”
這回蘇黎卻為難了,看看昏迷的漾漾又看看鶯鶯,說道:“莊主,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你看啊,咱們小姐暈倒前和世子在一起,若不告訴她世子送她回來,她會不會以為世子壓根對她漠不關心,這可是有夠她傷心了……”
鶯鶯表情一僵,半晌,無力地擺擺手:“罷了罷了……”
此時鶯鶯的氣也撒完了,重新坐在床邊,看著漾漾,滿眼心疼,輕撫過漾漾蒼白的臉頰,紅了眼眶,一陣哽咽:“我的漾漾,本來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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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漾漾就驚知自己被禁足了,她氣鼓鼓地去找鶯鶯,也不知鶯鶯是不是故意躲著她,一天都沒露麵,接下來的兩天也都沒露麵!
漾漾為了出去,用儘了各種辦法,可是蘇黎竟是油鹽不進,隻有一句話“小姐要出去,就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好了”!第二句話“小姐若是偷偷跑出去,那回來看到的就是蘇黎的屍體了”!
“你敢威脅我?”漾漾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蘇黎梗著脖子:“那小姐試試好了!”
漾漾瞪著她,氣呼呼地摔了個上等花瓶,蘇黎淡定地讓人收拾了,又給換了個新的,反正他們第二山莊彆的沒有就是錢多。
正當漾漾鬱悶時,鶯鶯突然解了她的禁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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