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落仙陵前恨(2 / 2)

素寒聲漫不經心地解釋一句:“隻是為了藥性。”

越蘭澤緊抿著唇,擠出一個“嗯”字。

這次試藥取血後,素寒聲沒再久留。她急匆匆地離開,臨走前朝著越蘭澤瞥了一眼,心思漂浮不定。越蘭澤沒理會素寒聲怪異的眼神,她快步走向越曇,想要擦拭她麵頰上的血,可在距離越曇肌膚堪堪數寸時,又驀地收回手。

越蘭澤冷酷道:“這是你應得的。”

越曇耳中嗡嗡作響,她掀開沉重的眼皮,在模糊的血光中,看不清越蘭澤的神色。她稍稍移動,可慘敗的身軀很快向著前方傾倒,倒在眼疾手快接住她的越蘭澤的懷中。“蘭、澤。”兩個字好似花光越曇所有力量,她的呼吸聲急促起來,仿佛風箱拉動。她壓住越蘭澤的手腕,斷斷續續說,“帶、帶我、帶我出去。”

“你還想出去?”越蘭澤隻覺得荒謬,她想要推開越曇,可感知著身上那比紙片還要輕的力量,又生出幾分不忍。這是她的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是當初將她從困境中帶出去的人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太乙不會允許你出去,紫微宗更不可能讓你出逃。”

越曇搖了搖頭,歇了一會兒,才說:“長老、大師姐,我要去看她們。”

越蘭澤眉頭緊皺,總算聽明白了。“你要去請罪?”

越曇已經不在意越蘭澤話中藏著的深意了,隻要不是斷然的拒絕,她就有一絲的希望。她抬起頭,眼中淌出血淚來,她的聲音絕望而嘶啞:“蘭澤,我求你,帶我去見長老和大師姐。”

在一片慘淡中,越蘭澤的情緒也受到感染,拒絕的話說不出來。她看著越曇,放緩語調:“此事得問過邊真人。”

越曇“嗯”了一聲,她笑了起來,可神色悲苦,短短的時間便經曆萬千磨難、嘗儘世態炎涼。

她已經很疲憊了。

左霄、謝寄愁都是太乙修士,雖道體陷落天澗,但衣冠俱入墳塚,葬在太乙的落仙陵。越蘭澤想著在落仙陵也出不了什麼事,便在離開禁法崖後去求見邊玉沉。

邊玉沉在道不孤峰,此地是曆代太乙首席弟子的住處,最近的一位便是謝寄愁。峰上劍意崚嶒盎然,那最凜冽的一道便出自謝寄愁的手筆。山風吹拂著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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