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聲搭著眼簾,答非所問:“畢竟是在太乙。”她的心緒很難控製,有一抹靈光一閃而過,可怎麼都抓不住。她隱約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麼,可不待深思,思緒又被奔湧而來的浪頭卷走。
“太乙?”祝靈餘望向方倦之,笑吟吟說,“方道友覺得呢?”
方倦之心間的怒火已經泄去大半,她麵無表情地看著祝靈餘,說:“我們先離開吧。”話音落下,她轉身就走。祝靈餘雖有幾分不甘,可還是跟上方倦之的步伐,隻留素寒聲獨自在此。
洞中清寂,冷峭的崖風刺骨冰寒。
素寒聲低頭看躺在石榻上的越曇,一邊掐起法訣祭起銀針,一邊說:“要是再給你半個月,興許那斷去的氣脈會在藥力的滋養下恢複了。”
越曇不理會素寒聲,她叉著雙手靜靜地仰望著山洞頂部的石壁,眼神灰暗無光。石壁頂部倒垂的石柱上凝結著水珠,嘀嗒嘀嗒落下,宣告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素寒聲的施術,她視野中的景物漸漸變得清晰。她好像在看石柱,又像是什麼都沒看,所有的心緒都沉在一種混沌裡。而在混沌中,聖人蠱悄悄地浮動著,散發著一種旁人瞧不見的力量,如絲線一般,衝破越曇的身軀,纏在跟前之人的身上。
素寒聲替她施針她沒有聲息,素寒聲試藥取血她還是沒聲息,仿佛一具屍體。以素寒聲的修為當然能夠判斷人的死活,可凝視著心如死灰的越曇,她情不自禁地將手指湊到越曇鼻下,感受著她的鼻息。細微的氣流湧向指尖,素寒聲猛地驚回,她起身往後跌退幾步,冷峻的視線落在越曇的身上,眼神明晦不定。
“越越。”素寒聲嗓音低啞,她看著衣袖上沾染的一抹來自越曇的血跡,似是自言自語,“怎麼是你?為什麼是你?與你相識,當真是我這輩子最恥辱的事情。”
她的狠話直刺人心,越曇聞言終於偏過頭看素寒聲,她動了動手指,散儘心氣後,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她原本懷著一絲希冀,而且在祝靈餘“毫無保留”的信任中越擴越大,偶爾真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