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聲沉著臉:“她的狀態不好,影響我試藥。”
方倦之不以為然說:“那就再等等。”見素寒聲眉眼間出現一抹惱色,她又短促地笑了一聲,補充道,“放心,若無師尊的命令,我暫時不會去禁法崖了。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
素寒聲一臉莫名其妙:“你得到什麼?”
方倦之一拂袖,桌上頓時出現一枚留影的符籙。她朝著符籙中打入一道法力,那已經流逝的時刻再度出現在她們的眼前。
越曇手腳被枷鎖困住,她蒼白的麵容因痛苦而扭曲,豆大的汗水流淌,整個人好似從水中撈出來。畫麵中隻有方倦之的衣角。素寒聲聽不到方倦之的聲音,隻聽到越曇痛苦的呻.吟以及那含糊而又滿懷絕望的認罪聲。
“是我做的,是我害死了她們,我就是凶手!”
……
符籙在光影破散後化作一小堆齏粉,被吹入殿中的風蕩開。方倦之麵容緊繃,她咬著牙道:“明明她罪大惡極,可被困在禁法崖中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她甚至借著祭拜長老和大師姐的名義逃跑!她壓根沒有良心!對於這樣的人,素道友還在遲疑什麼?她壓根不配活著。就算活著,隻是藥種,而不是人!”
方倦之的話說得很重,素寒聲無法辯駁。越曇早該是個死人了,能活下來隻是因為她體內的聖人蠱還有很大的藥用價值。她沉默了許久,才說:“我要回藥王穀了,日後約莫每隔半年來一趟。我要求很簡單,不管你們如何對待她,我希望我來試藥取血的時候,她不再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方倦之很詫異地看著素寒聲,問道:“是覺得殘忍才選擇離開嗎?”
素寒聲擰眉,不是很想跟方倦之辯駁。可方倦之一提到越曇時就極為偏執,沉默換來的可不是話題的結束。她抿著唇,緩緩道:“我畢竟是藥王穀的傳承人,豈有久留它宗的道理?恩師已經來信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