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都第一次看到張震山這般嚴肅,也是一怔。
小夥子先是不好意思的把頭深埋下去。又突然雙眼有神看著張震山,道“我父親期望什麼?”
“活下去。”平靜而簡短的回答。
還未到黃昏,車隊就又回返到了鹽場附近,找到了這麼多次一直留宿的一處廢棄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三輛大車正好放的進去。院牆早已破損,不過被連續多次加固修繕。現在還算看得過去。
院牆有半人高,土牆,石牆,籬笆,交錯排布。厚的地方倒也堅固,薄的地方一擊可破。
這真的能擋住鬼僵?
屋子也是四處漏風,屋頂隻是用稻草簡單的蓋上。靠著幾塊石頭壓著。牆壁上也都是被歲月留下的痕跡。
不過好歹還有個屋子的樣,可能在這荒郊野嶺就很好了。
眾人趕緊四處忙活,拾柴的拾柴,伐木的伐木。那幾處太薄的外牆必須得再加固一番。
楊衛和張震山,以及撿來的小夥子。在屋子裡生火做飯,讓大家夥都能吃上一口熱湯。
小夥子吃了些乾糧,雖然還是虛弱,但也是自己可以動彈。便趕緊忙前忙後,儘著自己的力量。
外麵天色漸暗,遠方的視野在緩緩的迫近,直至隻能看到眼前。
屋外的蕭瑟跟屋內的喧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黃總旗罕見的跟眾位兄弟一起圍著爐火,說著黃腔,打著哈哈。
由於沒有食具,隻有楊衛帶了一個破碗,此刻卻變成了眾人手裡的香餑餑。每個人都喝了一碗熱湯,心裡暖呼呼的。
張震山有些好奇,問道“黃總旗,我們怎麼不直接去鹽場裡過夜,那不比我們這安全?”
黃總旗撇了撇嘴,有些氣憤的道“那裡麵誰敢去,進去就得掏錢。
出事沒人幫忙不說,弄不好還得來劫你一票。可能鬼僵沒遇到,錢貨倒沒了。還沒地方說理去。”
楊保也是罕見的開口“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