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遠,沿著小路出去,往前走幾步就到了。
可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人頗為意外。
整個鹽場的大門算是散了架子,門框掉落在地上,一扇大門被撞落在鹽場裡麵,一扇大門靠著門栓還掛在邊框上。
兩側的圍牆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但勉強還能算是牆。最起碼基本的牆體都還在。隻是上麵損毀不一,又高又矮,又滿又爛。
圍牆裡麵鴉雀無聲,像是了無人煙的絕地。弄得張震山也是凝重不已。
可來都來了,總歸得進去瞧瞧。一行十一人,放慢腳步,提高警惕,**緩行。
這是眾人第一次看到鹽場的樣子,圍牆裡麵正前方是整個鹽場的核心。官鹽的收鹽場所和大倉,也是建起了一圈圍牆。
不過現在已經破破爛爛,根本沒有圍牆的樣子,像是一圈籬笆。
圍牆進去左右兩邊都是買賣私鹽的商行,當然在這裡的基本都是收鹽的行當。
在自建的院牆裡除了幾間屋子,就都是大倉,用來儲存收來的私鹽。
現在這些院子都是一片狼藉,根本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人。
其中最把頭的那間院子,張震山記得那是膠州鹽政巡檢,張狗子出來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張震山帶著幾人來到了,上次黃總旗賣鹽的那處地方。位於官鹽大院中間的部位。
還未走到地方,就隨處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屍體,都是鹽場裡麵的小廝和勞力,極個彆有幾個看護鹽場的鹽丁。
剛到門口,就看到小院裡麵橫七豎八的栽倒了幾具屍體,其中就有上次見過的收鹽的管事。脖子上有一個滲人的牙印,身上的血液也被吸食的差不多,
再往裡走,就是大門半開的鹽倉,裡麵滿地的鹽粒,堆成幾座鹽山。看的身後士兵人人眼熱,都想趕緊找袋子裝走。
可張震山卻發現這裡的鹽粒上麵都沾著黃沙,每堆鹽粒都是被沙子攪混了的。就算拿走也無法再拿出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