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自己臨死前不解的歎息和悲歎,再沒有人會多看他們一眼,甚至就連鄙棄都是那麼的多餘。
土屋的房門被鬼僵粗暴的撞開,僵奴們一擁而入,沒有任何尖叫,沒有任何痛苦,甚至沒有一絲掙紮。
審判永遠不需要辯證,有一點爭執的審判,都不再是審判,充其量隻能算製裁,從始至終都在留意對方的態度。
管事們被吸乾的身體,殘破而孤獨。僵奴們都不願留下,紛紛轉身離去,尋找下一個獵物和目標。
現在整個鹽場之中,隻有鹽政巡檢的小院和官鹽的院子還在固守。鹽政巡檢小院是因為有著大量的鹽丁。
官鹽的小院則純粹是因為所有的入口都被堵死。
自從護衛們被派往圍牆處作戰,官鹽的管事們就商量好了對策。
他們把積壓的鹽袋紛紛堆滿了入口。房門,窗戶,凡是沒有牆的地方,通通用鹽袋賭注,現在隻有鹽袋才能給他們安全感。
“崩,崩。”的聲響不時的傳入管事們的耳中。他們每個人都親自上陣,用身體死死的靠在鹽袋後麵。
希望能通過大家身體的重量堵住鬼僵的衝擊。
可以說官鹽的管事們雖然也自詡為聰明人,可他們並不像商行的管事們那般驕縱和狂傲。
他們隻是吃著鐵飯碗的打工人,他們隻是想表現出一點高於普通人的優越感而已,但又不想過於欺壓和為難底層的百姓。
可以說他們還保留著一絲最後的善良和認知。他們把官鹽裡所有的護衛都派了出去,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他們手中從來就不曾擁有改變某些局勢的力量,努力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可他們同樣有著不輸於聰明人的機智,他們提早的準備,布置。可他們真的能逃出生天,免於災難麼?
屋外的鬼僵們拚命的挖著,拽著,拉扯著。用頭撞著,用牙啃著,用手摳著。
土屋的牆壁在一點一點,一層一層的削減著。不知何時就將迎來命中注定的宿命。
黃昏的夕陽肆意的揮灑,照在地上,映在牆上,射在屋簷上。
它不會因為任何的爭鬥而變化,也不會因為任何逝去而悲傷,
他就那樣斜斜的,平平的,淡淡的,折射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