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賓客到來過程,蘇陌被安排到了門口迎賓。
他剛站那裡的時候,旁邊的一個酒店服務生自動往旁邊挪了挪。
不站這位身邊了,對比有些慘烈。
秦瑤陪著兒子,對每一個到來的客人笑臉相迎。
而且秦瑤發現,兒子笑起來的時候特彆好看,就讓蘇陌儘量保持笑容。
“二哥,你們怎麼才來,快來看看你大外甥,變樣了沒?”
“嗬嗬,小孩子嘛,一天一個樣,蹭蹭的長,拉都拉不住。”
“磨磨,過來叫人,這是你老姨,媽的表親,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還認識你栓子叔了不,咱們光輝林場的屯長,小時候進山套兔子,你叔可厲害了。”
“趙姐來了,快快屋裡請,嗯,這是犬子,好看什麼呀,馬馬虎虎吧。”
淪為炫耀工具加犬子的蘇陌依舊保持微笑,來的基本都是長輩,他也不需要拿出什麼男神範兒來,在長輩眼裡,乖巧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伱有一些成就,在長輩麵前炫耀,也不會得到什麼好果子吃。
低調才是王道。
大多數人都對蘇陌的改變表示了相當程度的震驚,隻有三叔三嬸兒笑容有些勉強。
三叔蘇建華,也是一兒一女,兒子蘇君和蘇陌年紀差不多,女兒蘇雙和蘇玉年紀差不多。
開始的時候秦瑤和三嬸兒妯娌關係還是很好的,但是無論三叔還是三嬸兒性格都有點兒抓尖要強,愛比較愛計較。
所以時間一長,兩家關係就不太和睦了,之前三叔家條件比較好,還不大看得起蘇建城一家。
蘇陌還記得,以前蘇建城沒少幫助三叔,但是後來三叔做生意賺了錢,情況就不一樣了。
當蘇建城冰城飯店開不下去,想要買門市的時候,三叔選擇了袖手旁觀,還出言嘲諷,那以後兩家關係更差,基本不走動了。
過年時候聚到一起,每次秦瑤都會因為三叔三嬸兒的嘲諷生一肚子的氣。
今天情況不一樣了,蘇陌往那裡一站,就將蘇君比到了泥裡去。
秦瑤也是,拉著三嬸兒的手絮叨了半天,嘴裡埋怨蘇陌這個那個的,但是炫耀的意思壓都壓不住,弄的三嬸兒臉色都成了茄子色。
直到時間到了十點半,那邊準備典禮了,蘇陌這才得到解脫。
他的座位靠前,和他的表姐表弟,堂兄堂妹們安排在了一起。
他挨著大哥蘇強,旁邊是堂弟蘇君。
那邊郭可盈,秦木陽,秦木飛,蘇玉,蘇雙等人排排而坐。
和兄弟姐妹們一起,蘇陌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兄弟姐妹們都有些拘謹,尤其幾個女生。
上至郭可盈這個二十六歲的,下到蘇雙這個十四歲的,今天的表現都很淑女。
坐姿看似挺拔實則僵硬,儀態看似端莊實則刻板。
蘇雙小丫頭笑的時候會露出牙花子,現在隻是抿嘴,渾身都不自在。
還有蘇君,這個十七歲的弟弟,目光總是看向蘇陌,似乎有意在模仿。
就連秦木陽,秦木飛,這兩個年齡比蘇陌還大兩歲的,似乎也有這種傾向。
這也怪不得他們,蘇陌現在的綜合素質確實是高。
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就給了蘇陌一個文藝青年的光環,讓他看起來有了一身的清貴之氣。
浪子,讓他靜態時候有了憂鬱氣質。
盛開,讓他笑起來的時候很有感染力。
一身的大牌衣服,看著就與眾不同。
還有這麼長時間的儀態訓練,在學習卷軸的加持下,那些禮儀行為已經漸漸的成為習慣,看著自然而又優雅。
八個人一桌,蘇陌現在就是核心,就是焦點。
唯有大伯家的大哥蘇強能稍微好點兒,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大哥蘇強是個淳樸的山裡漢子,彆看大了蘇陌五歲,但是小時候一起出去玩,什麼事兒都是蘇陌拿主意。
高中上了一年,大哥就輟學了,在外打了兩年工之後又回來了,現在在光輝林場那邊和爺爺一起住。
平時就務農,放牛,種地撈魚什麼的,他比較喜歡這樣的生活,不然在外麵一年七萬八萬還是能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