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捕捉到馮伯投向藍琳的求救眼神,司徙厲半點麵子都不給的直接問了出來,“馮伯,我爸問你話,你看我三媽做什麼?莫非,是我三媽指使你的?”
藍琳正琢磨著怎樣才能把眼下這個麻煩事給圓過去,猛然聽到司徙厲的話,頓時心虛地反駁道:“厲厲,你瞎說什麼呢?”
“調教是三媽你提出來的吧。馮伯不過是個管家,要沒有人指使他,他敢這麼虐待我未婚妻嗎?第一天,就把寶寶折磨成這個樣子,那第二天,第三天呢?你們這是打算把寶寶給活活折磨死嗎?”司徙厲冷冷一笑,不客氣的一句接一句反問。雖然沒能鬨起來,有些遺憾,不過總體來說,樂寶今天的表現一點也沒讓他失望。沒有個由頭,他還真不好借題發揮。
司徙燁扭頭看向身旁的藍琳,卻沒有說話,似乎受了司徙厲的影響。
藍琳忍不住緊緊了挽在司徙燁手臂的手,故作鎮定的回道:“厲厲,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個罪名扣得,也太大了吧。”
司徙厲並沒有馬上搭話,收回視線,默默注視著依靠在自己懷裡的樂寶。心疼與自責的神情,被醞釀的越來越濃重,也越來越明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好似在猶豫什麼。
汪煜辰相當默契的在一邊檢驗著樂寶手上的傷,終於讓他清理出了不少細小的傷口。
“三媽,我想請問你,你跑到我家去找寶寶的麻煩,還用茶杯砸傷了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叫五妹乘我不在家的時候,跑過去辱罵寶寶,打她耳光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寶寶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你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她,恨她?讓你想儘一切辦法欺負她,折磨她?是不是她的存在,礙了你什麼事?所以你才會無論如何都要除掉她?”
樂寶塗滿藥水的小手,無疑推倒了司徙厲心底最後一絲猶豫。
他終究還是開了口,把心中所有的疑問,全部吐露了出來。平靜的語氣,聽不出半點情緒波動。仿佛他隻是在跟藍琳探討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厲厲,你過分了啊!”藍琳不由得心頭狠狠一驚,拿捏起長輩的架子。挽著司徙燁的手,也愈加用力。
然而司徙燁,依舊無動於衷。
“三媽,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呢?”司徙厲的嘴角,再次揚起了冰冷的笑容,言語已是毫不留情,“我跟寶寶的事情,連我爸都不反對,你有什麼資格反對?有什麼資格乾涉?這個家的主人姓的好像是司徙,不是藍!”
藍琳實在是招架不住了,用力拉了拉司徙燁的手臂,“燁,你看厲厲。”明明像是在撒嬌,但眼神中,卻頗有些警告的意味。
司徙燁皺眉看著她,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又或者他隻是在等著收拾最終的爛攤子。
“嗬!該不會這段時間,我連番被人陷害,都是三媽你做得手腳吧!要不是因為寶寶,那我司徙厲現在指不定就成了什麼猩親狂魔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寶寶確實是礙了你事,而且是大大的礙了你的事。換成是我,我也會第一個就想弄死她!”
司徙厲大概是真得氣急了,越說越離譜。語氣,也由最初的懷疑,變為了肯定。看著藍琳的眼神,是滿滿地憤怒與不可思議,又有幾許的失望與受傷。
“厲厲,你、你太過分了!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不可以這樣冤枉我啊!”聞言,藍琳的心,幾乎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驚怕之餘,她連忙裝作十分傷心的模樣,強擠出幾滴眼淚。之後捂著臉,好像真的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