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還不知道在你麵前當差的苦麼!”俞琳琅不見外的說了一句,眼前這位太子有強迫症,她是知道的。
雲華禹氣餒:“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
“太子殿下,您說話得注意呀,我可還想多活幾天。”
俞琳琅也不兜圈子了,畢竟清泉山莊到宮裡往返一趟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說說那些信函的事兒吧,我不信你說的還在調查之中。”
“南沐陽沒和你說?”雲華禹奇怪。
俞琳琅撇嘴:“他隻說了去南嶽的事。”
雲華禹心裡的小天平歪了歪:“說實話你能接受得了嗎?”
“我那麼像一陣狂風暴雨就能摧殘的?!”俞琳琅知道,雲華禹肯這麼說,至少掌握了比較確鑿的證據。
“與相府有關,和相爺無關,”雲華禹承認自己對俞康春有所偏袒,畢竟俞康春是他的啟蒙老師。
俞琳琅愈發印證了心中的猜想,人都是因為利益交織在一起的:“夫人和張媽對不對?”
雲華禹點頭。
“張媽還真是人物!”俞琳琅清晰的記得,張媽開始是雲華啟的人,然後被雲華暉策反,現在又成了雲海格的。
多麵間諜主打個“賊”字,作為雲海格的陪嫁,張媽也是宮裡的老人,或者張媽的背後更加深不可測也不一定。
“你怎麼想?”牽扯到雲海格,雲華禹謹慎萬分。
“也許,她是受製於人,”俞琳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雲海格以前曾經說過她的身世,現在看來,雲海格一開始就在說謊,而且不僅雲海格一個說謊,很多人都在不約而同地說謊。
雲華禹倒是希望雲海格受製於人,不然就是罪孽深重。
“雖然事情快過去二十年了,但這件事情其實一直沒有消散過,證明事關緊要的人物現在都在,或者是有主要利益關係的人還在。”
俞琳琅曾經聽塔拉講過,林菲兒的宮裡有一個姓管的嬤嬤,在林菲兒死了以後,姓管的嬤嬤不知所蹤,傳聞不一定可信,但傳聞一定有跡可循,比如景王的母親、比如失蹤的嬤嬤,比如拚命遮掩的長公主。
雲華禹沒有說話,但心裡的佩服卻越來越多,俞琳琅的思維方式遠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比擬:“我問你一個問題,假設到最後,最不堪的是你,你怎麼辦?”
“一個人的難堪……算得了什麼呢!”
俞琳琅笑:“替彆人背個鍋什麼的,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