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琪掏出扳指：“隻聽說姓章，他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俞康春接過扳指，一看就是個老物件，問題是朝中那麼多人，沒見有人戴扳指的：“李晟呢？！”
“我們分三路撤退，那人說二小姐不宜回相府，讓李晟帶著到其他去處，”郭曉琪平時不怎麼說話，現在講述起來倒也清晰。
“哎呀我的胃，”俞康春在軟塌上躺下，儘管猜不出扳指的主人是誰，但聽郭曉琪說的，應該沒有惡意。
“相爺，舒肝和胃的藥我抓了兩副，”石韋年頭大，這怎麼胃疼還一陣一陣的呢！
俞康春衝著郭曉琪揮了揮手，悄眯的，回去睡覺。
郭曉琪“恩”了一聲，皇後宮裡傳來的消息是“一切聽相爺的”，郭曉琪就知道相爺說什麼，自己做什麼就對了。
石韋年拿了毯子給俞康春蓋上，俞康春則讓石韋年在書房裡煮藥。
“相爺，您這滿屋子書受了味兒，不利於保存，”這些書籍是俞康春的寶貝，什麼季節什麼時候打開窗子通風都是有規矩的，石韋年事先言明，隻怕日後落下埋怨。
“不知道李晟回來了沒有？”俞康春現在也管不了這些破書了！
石韋年燃了碳爐，往藥罐子裡放藥、注水：“相爺，怎麼個規程？”
“讓郭曉琪回鄉探母，”郭曉琪是孤兒，俞康春刻意的安排裡有著極少數人才知道的漏洞。
石韋年自然不疑，俞琳琅的身體需要照顧，那李晟是不方便的，郭曉琪“回鄉”換回李晟，合情合理。
藥罐子開始沸騰的時候，院子裡有了響動。
“石管家，我來吧，”李晟拄著拐杖，換了長衫，那件包裹過俞琳琅的沾滿汙穢，已經不能穿了。
石韋年鬆了一口氣：“李晟，你要是得閒，就灌個暖水袋子給相爺。”
“好。”
李晟將暖水袋灌好，放在俞康春的腳下：“那邊有郎中，有婆子，我出來的時候二小姐醒了，讓相爺放心。”
俞康春的心終於放下：“遭不少罪吧！”
“瘦成皮包骨，身上全是青紫，指甲沒有了，頭發粘成一片，嘴巴周圍全是血痂，像是被什麼咬的，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