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凜應聲道“行,我陪你,賭上整個傾夏聯合,助你脫離苦海。”
駱驍自哀“若是最後一無所有……”
馮凜嗤笑“那就一無所有。”
大不了重頭再來,不過是再一個十年罷了。
卓延飛輕飄飄地來了句“當我死的?怕什麼?”
駱驍胸口的憋悶終於舒緩,原來下定決心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看著這兩個無條件支持自己的玩伴,笑得從未這麼輕鬆過。
卓延飛調笑道“再不濟,就你倆這長相,擱我這兒,必須頭牌啊。由我牽線,美女富婆,還怕沒飯吃。”
馮凜“行啊,到時候要不一起,咱三比比?”
“哈哈哈……”
夜深了,周末載著駱驍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轉圈。
周末“駱總,回家吧?”
“去她那兒。”駱驍暈暈乎乎下意識地說。
淩晨,許恩睡得正香,被猛烈的砸門聲驚醒,確定不是夢,披上外套就下了樓。
看了眼監控,是有些瘋癲的駱驍,一旁站著準備隨時扶他的周末。
這架勢,明顯喝大了,許恩忙開了門。
駱驍推門沒站穩,直接跌進許恩懷裡。
“這是喝了多少?”許恩緊緊地扶著人,又對周末說“把人扶上樓。”
許恩讓周末把人摁住,準備下樓。
“彆走。”駱驍一把拽住她胳膊。
許恩無奈,對周天說“樓下櫃子裡有解酒茶,或者,你去買些解酒的回來。”
周末“好。”
看了一眼這裡,又說“許小姐,要不,我去對麵開間房,您幫忙把駱總送過去?”
許恩還沒開口,駱驍就揚手打開周末“我不去。”
許恩歎了口氣,“算了,讓他先在這兒休息吧。”
喝了解酒茶,駱驍迷迷糊糊睡了,許恩讓他睡在床上,自己坐一旁看著。
周末認為自己待在這裡實屬多餘,就下樓鎖了門,在對街給林修打了電話,兩人守在那兒嘮嗑。
沙發床不大,駱驍沉沉的睡在上麵,許恩席地而坐,腦袋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
思緒放空了不知多久,看呆了的許恩,不自主伸出手,卻在還沒碰到時,熟悉的痛感,瞬間襲便全身,未落下的手忍不住收回,狠狠得壓在心臟上。
“許清音,要我怎麼做?”許恩痛苦得垂頭自問。
駱驍半睡半醒,聽到身邊有人在抽泣。
頭暈得厲害,睜開眼看見一個人虛成幾處影。
他強撐起上半身,使勁晃了晃頭,揉了揉眼,才看清。
“許清音?”
被疼痛折磨縮成一團的許恩聽見駱驍醒了,抬頭看去。
隻是淩亂的發絲,病白的麵龐,加上水霧粼粼的雙眸,不可扼製的衝擊,砸向駱驍心牆壁壘。
隻一瞬,駱驍腦海中的叫囂,讓壓製許久的求而不得全線崩塌。雙臂使勁一拽,將許恩撈進懷裡,翻身而上,肆無忌憚的宣泄、揮灑。
月色嬌柔,銀白色冷光鋪滿整個二層小屋。落地窗外,樹影在晚風下有節奏的輕掃玻璃,使得小屋的地麵於月光下勾勒出一副枝葉扶疏水漣漪的安逸。
許恩在痛並莫名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