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天、林修不是。
林修“從哪裡調,我去,能快點。”
就在一群人焦急忙亂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是。”
“許小姐?”
許恩一步一深呼吸走來,“我是o型血。”
看著許恩明顯不正常的麵色,說話似乎還有些吃力,周末上前,有些擔憂地問“許小姐,你這身體?”
許恩抿嘴一笑“跑來的,累著了。沒事。”
護士也沒有細觀察,急忙說“那行,你跟我來。”
林修“許小姐,我去取血,很快,你狀態不好,還是……”
“等不及的,彆耽誤了。”許恩打斷了他。
林修覺得許恩現在柔弱得不正常,若是出事了,即便駱驍沒事,也不會放過他們。見許恩一再堅持,便也不攔著了。
抽血室內,護士也覺得許恩身體很虛,再次確認“你沒事吧?”
許恩強打精神,語氣重了重,“沒事,放心吧。”
抽完血,護士遞給許恩棉簽按住針口,就急火火抱著血包跑了出去。
許恩似乎有摁著,眼睛無神的望著護士急匆匆離開的門口,想起身,卻找不到控製手腳的神經,唯有竭力撐著精神眺望。意識一點點模糊,知覺一絲絲抽離。雙目渙散時,隱約聽見樓道淩亂急促的腳步聲,還一聲聲呼喊“血到了,血到了。”
到了啊,真好,駱驍……好……
閉眼前,許恩眉眼間都是安心落意。隨著手無力垂下,身體也從椅子上緩緩滑落。
馮凜處理掉所有事情後,帶著人衝到了急救室門外。
“什麼情況現在?”
周天“血已經止住了,還在救治。”
周末“大夫剛才說已經脫離危險了。”
馮凜懸著的心輕輕落地,繃了幾個時辰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坐在了地上。
“啊!”一聲尖叫傳來,眾人循聲跑去。
就見許恩倒在地上,抽完血還沒來及穿上的外套半掛在肩頭,挽起的袖子露出因沒有及時按壓的針孔趟了一片血跡,染紅了臂彎,浸透了衣衫。被蓋住的半邊肩頭也是猩猩紅跡。臉上卻掛著沒有消去的淺笑。
落在眾人眼中,許恩整個人都失了血色,白得發寒。
馮凜立刻抱起許恩,邊跑邊喊“大夫,快去找大夫來。”
護士推著病床,將許恩安置上去,快速推進手術室。
馮凜喘著粗氣,想到剛才抱在懷裡的人幾乎沒有溫度,質問道“怎麼回事?”
周天“駱總出血不止,醫院血庫血用完了,從彆的地方在調。許小姐此時來了,就說抽她的血。”
“你是看不出來她不正常嗎?”
“看,看出來了,但是當時情況緊急,許小姐又一再堅持,所以,所以……”周天的聲音越來越小。
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護士喊道“再去取血。”
跟著出來的大夫高聲怒斥“誰讓你們抽她的血的?”
旁邊一個護士唯唯諾諾地說“是她自己,她自己……”
醫生氣得指著她大罵“她本來就失血過多,你怎麼敢?你是怎麼當的護士?”
周末聞言,胸口一震,似不明白的詢問“大夫,你說她失血過多?”
醫生“右肩,槍傷,隻做了簡單處理。”
“那?那現在?”
“我們會儘力的。”
急救室外陷入了恐怖沉默。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大夫的話,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為駱驍擋下第一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