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該醒了,不屬於自己的終究不會存在。
“許恩!”
“許清音!”
好熟悉的呼喚聲,停止了麼?
四周同時傳來驚呼,在許恩將刀插入自己心臟的一瞬。
“叫救護車,快!快啊!”懷裡的血人,讓駱驍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同時被抽乾。
急救室的燈不知曆時多久才熄滅,急救室外猶似等待被判刑的罪人,未知的恐懼浸泡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許恩的命救下了,辛虧胡爛反應迅速,在刀子捅進心臟的一瞬,反向擲出長鏢,擊中了她的手肘,讓刀偏離了幾分。
一片混沌天地,她以第三視角看著許恩和許清音爭執、推搡。不能乾預,無法質疑,眼睜睜的看著莫名情緒混亂在二人之間。
接著,畫麵一切為二,電影一般回放著各自的記憶。
最後,所有畫麵凝成兩點白光,利刃一般刺進她雙目。
“啊!” 許恩被生生疼醒。
揉了揉仿佛還在痛的雙眼,眼前,是一張頹喪熟悉的麵容。
“醒了?”駱驍已經不知道如何麵對許恩,謹小慎微,畏手畏腳。
許恩不知道睡了多久,在這期間,卓延飛帶人處理了當天薑陶雇傭的所有人。
計謀失敗,薑陶被藥啞後被秘密送走,薑氏被邵厲行和駱驍聯合打壓,岌岌可危。許清薇被邵家退婚後,許父將其囚禁在了深山彆墅。
許恩醒了,駱驍守著她卻不敢碰她,就像初入世的孩童,畏縮委屈。
“分手吧。”
“什麼?”
“我們分手吧。”
簡單的幾個字,落在駱驍耳中卻是無法理解的詞組。
“為,為什麼?”聲音裡是自己都控製不了的顫抖。
“為什麼?”許恩拚力起身,跪坐在床上,“為什麼?就因為我愛著你,這裡卻一次又一次的為了邵厲行痛,我受不了了。”
許恩用力戳向自己心臟,感受不到傷口的疼,卻渾身都在痛。
見她情緒爆發,駱驍來不及製止,許恩一口鮮血噴出,摔倒在床上。
瞳孔最後記錄下的是駱驍的恐慌無助。
許恩再次醒來,是在一間臥房。
生硬的腦袋來回打量,同她在許家的臥室如出一轍的裝潢及格局,連擺設都在儘力複原。隻是麵積更大了些。
許恩坐起,身上意外的輕鬆,看樣子這一覺又睡了很久,久到身體都恢複得差不多了。
不過,這是?哪兒?
門被推開,仆人裝束的女人,看見許恩坐起,僵了幾秒,匆匆跑開,邊跑邊喊“少爺,少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一分鐘不到,門再次打開。
“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