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見許恩不想再說,花娘站起往門口走,“估計你也餓了,我先叫廚房給你做些吃的,晚點再聊。”
“好。”
“對了,你有什麼忌口的嗎?”花娘的手剛搭到門上,回頭問話的工夫,被一道強勁的破門力震得一個踉蹌,吼道“誰啊?”
隻見,兩個戴著麵具的男子破門而入。
忍了幾日不聞不問的李良樾終是憋不住了,胸悶氣躁使他寢食難安。
“林穆!”
“將軍。”
“她在哪兒?”
“挽月樓。”
“什麼?”
李良樾駐守邊關多年,自然知道臨城挽月樓是什麼地方。剛才還自我安慰,許恩是她帶到臨城的,出於責任心問問她近來日子如何也不為過。可一聽她在挽月樓,立馬坐不住了,帶了林穆直奔挽月樓。
林穆見李良樾神色驟變,氣勢駭人,怕自己沒有說清楚引起誤會,就將許恩如何會在挽月樓細說了一遍。
隻是,他覺得自家將軍似乎除了挽月樓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李良樾一路火花帶閃電,衝撞了好幾個路人惹來謾罵也絲毫不顧。滿腦子都是許恩去了挽月樓,還一直在挽月樓。
她到底要乾什麼?她不知道挽月樓是什麼地方嗎?就算去的時候不知道,去了也不知道嗎?她不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啊。那一身不輸自己的功夫,為什麼不離開?還在裡麵待了快四天?挽月樓有她對付不了的人?她被下藥了?還是生病了?
李良樾越想步伐越急,隻差飛馳了。
林穆很想讓他家將軍慢點,可瞅著李良樾那打算拚命的樣子,著實不敢開口。
就不該把她丟街上,看她年紀不大,估計不知人心險惡。那花娘可是混跡臨城多年,有的是手段,她怎麼鬥得過?
此刻的李良樾,將之前對許恩的懷疑以及因在意許恩對自己的厭惡儘數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許恩受辱的模樣,甚至做好了要負責的準備。
唯恐她不堪淩辱,已……
一口氣衝進挽月樓,抓過一個小廝就問許恩在哪兒?
被抓的小廝嚇得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地問:“許,許恩是,是誰?”
“就是四天前夜裡被你家老板娘帶回來的女子。”
“啊?”
見李良樾來勢洶洶,一旁的丫鬟也嚇得不輕,顫顫巍巍地手指樓上:“上,上麵。”
話畢,小廝就被大力甩開。
緊接著,是花娘的怒吼:“你誰啊?”
李良樾直接越過花娘,走向床邊。
許恩形容枯槁,嘴唇泛白,給人一副被欺負的病弱不堪的破碎感。
李良樾當下就顫顫巍巍,不敢靠近,生怕人真的碎在眼前。
許恩剛醒沒多久,再加上同花娘聊的入了心,眼神稍顯迷離。更讓李良樾認為她被欺辱得了無生念。
“你?”許恩盯著熟悉的雙眸,可這無比自責的眼神又讓她懷疑自己的猜測。
聽見許恩出聲,李良樾回神,輕輕的上前準備將人抱起。
許恩還在錯愕中,花娘先一步攔在兩人中間。
李良樾想要咬死她的憤怒令花娘樂了,瞬間懂了。
她身體後仰,側頭對許恩也一樂,眼中玩味濃重,“責任感爆棚的有為青年?”
許恩尷尬得直嗬嗬:“嗬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