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穗青怔怔的看著她。
花娘見穗青不動,“還有事?”
“這是答應了?”穗青恍然,然後拿出許恩給她的銀錢,放到花娘麵前。
花娘挑眉,看向她。
穗青一本正經地說“報酬。”
“嗬,放這兒吧,你可以走了。”
這就可以了?剛才不是還盛氣淩人嗎?
穗青猶疑,看了又看,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花娘抽開穗青放下的錢袋,除了銀兩,裡麵還裝了一塊玉。
隻一眼,她瞳孔驟縮,手指不由蜷縮,暗暗摩挲。
天微亮,李良樾帳外人影一閃。
“主子,穗青回來了。她去了挽月樓,鬨了一番,被老板娘帶走約莫半個時辰,離開後就直接回來了。”
“知道了。”
習慣懶覺的許恩,睡到外頭傳來操練聲才起身。
穗青睡倒在旁邊的矮榻上。
許恩搖了搖穗青“我不起,你也不叫?整個軍營,就你我主仆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成何體統?”
穗青努嘴您都打發我逛花樓了,還提什麼體統?
“誒,我發現你這小丫頭最近情緒挺多啊,總是瞪我。”
穗青立刻換了一副笑顏“沒有,我昨兒回來的晚,明兒一定早起。”
“事情辦妥了?”
“必須的呀,小姐還不放心我?”
放心,很是放心。
然後,當天夜裡,許恩睡得迷糊,隱隱約約覺得眼前有人。恍惚了幾次,不是錯覺,倏地坐起身來。
“誰?”
借著天窗透進來的月光,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奴是得了花娘的令來尋主人的。”
奴?許恩腦子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哦,是花娘幫我招的侍從。”優秀啊,男女搭配乾活不累,花娘真貼心。許恩打了個哈欠,埋怨道“大半夜的,你倆一點聲音都沒有地杵這兒,要嚇死我啊?”
“主人恕罪。”
二人同時將一類似令牌的東西雙手遞給許恩。
許恩接過,翻來覆去研究,半掌大的牌子,全黑鐵片,刻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暗紋。
“這是?”
“回主人,這是奴的命牌,隨主人走。”
“就是說,你倆以後完全歸我了?”
“是。”
好家夥,自己拿著自己的賣身契找主子,這個行當職業素養這麼高嗎?都不怕跑路的?
不過,許恩掂著牌子疑惑道“若這牌子丟了呢?”
“奴親手把牌子交到誰手上,誰就是奴的主人,奴就會認主。”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