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聞言,哲明允迅速將腦袋擠到兩人中間,賣慘:“我也餓了,出了不少力,累壞了。”
許恩斜睨他,咋舌:“嘖嘖,你這兒塊頭賣萌,不合適吧?”
花娘沒搭理他,扶著許恩往裡走。
飯桌上,風卷殘雲過後,一派河清海晏。
打了兩個心滿意足的飽嗝,許恩滑倒在椅子上,“舒坦!”
花娘輕嗤:“怎麼?跟著有為青年過得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許恩一擺手,抱怨道:“彆提了,見天喝白粥,淡得我都快看破紅塵了。”
“所以,逃到我這裡,墮入紅塵?”
許恩坐正,笑得人畜無害,卻滿眼算計。
花娘冷哼:“是想以身相許,還是賣身還債?”
“彆啊,我就是想不勞而獲,蹭吃蹭住。”說著,撒嬌示弱地雙手握住花娘的手,嘴角能扯到耳根。
花娘環視一桌,“帶著這一大家子白吃白喝?”
許恩還沒回話,哲明允再次湊近,眉目傳情,“我願意以身相許。”
“滾蛋!”
“走開!”
哲明允:“彆啊,你看,我長得也挺養眼的,你收了我。我去門口給你攬客。”
“花娘,你從哪找來的這隻發情期花孔雀?”
“說什麼呢?誰發情了?”哲明允偷瞄了花娘一眼,糯糯的說:“就算發情,也是有誘因的。”
呃!許恩瞳孔地震,這個時代怎麼會有這麼茶的?
穗青、何去也震驚:小姐愈發奔放了,口無遮攔。
花娘眉心一凜,哲明允立馬坐回去安靜下來。
“當他空氣就好。”花娘看著幾人,正色道:“我在後院收拾了幾間廂房,你們就住那裡。”
“住哪兒無所謂,有人收留就好。”
“彆貧了,好好養你的腳,我還有事。”
許恩笑得諂媚:“去吧去吧,不用管我。”
花娘剛起身,哲明允就跟上,“那我呢?”
“你什麼?”
“看我今天表現這麼好的份上,我住哪?”
花娘揚眉抬眸,一手挑起哲明允的下巴,笑容似鉤,“要不你住我房裡?”
哲明允兩眼登時精光四射,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
花娘對著他拋了個媚眼,轉身離去。
穗青表情難堪:之前那個翩翩人如玉的公子呢?
“彆看了,那騷包有主的。”許恩拍了拍穗青。
“誰看他了?”穗青紅了臉,“小姐現在說話愈發張揚了。”
“不好嗎?”許恩反問。
“就是覺得有失身份。”
許恩自嘲:“哪有什麼身份,自欺欺人罷了。”
收整好行李,許恩將何去、何來帶回來的訊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田祿在出征前大病了一場,病愈後時常精神恍惚,記憶力也大不如前。隨李良泓出發的前一天還失蹤了一晚,據他說,睡不著就在外麵走了一夜。
這說法,李良泓還信了?許恩嗬嗬,還真是以自己為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