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神間,手中箭被打飛。
而飛上屋頂的良人,發現許恩沒有跟上,一扭頭,見她又被掣肘,隨即返回,將人救下,語氣略凶“為什麼不走?”
許恩惡狠狠地瞪著他“怎麼走?”你以為我是你,說飛就飛啊?
滯了兩秒,他上下打量了許恩一番,好似明白了,攔腰摟上許恩飛了出去。
剛落地,許恩立刻推開良人。
“你大可不必管我,那些人是衝你來的,你走了,他們便不會為難我。”
“你是如何做到這麼天真的?”良人細細地觀察起許恩來,“難怪需花娘護著你。”
“與你何乾?”
良人還準備說什麼,黑衣人再次追來,他拉過許恩閃進深巷。
“我去將人引開,你回去。”
許恩回到房間後,睡意全無。宿醉後頭痛起來,好好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不多時,良人回來了。
許恩斜睨著他,看樣子那些黑衣人應該都被解決了。
她不想搭理他,倒頭躺下。
良人看著許恩氣鼓鼓的模樣,默不作聲地坐回矮榻,閉目養神。
聽得床上人輾轉反側,撐起琴,舒緩曲調再次奏響。
輕柔的琴音讓許恩的煩躁漸漸平息,人也緩緩入夢。
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許恩頭還是懵的,坐起伸個懶腰,揉了揉困倦的雙眼,又一次被眼前正坐的人嚇了一個趔趄。
“你,你,你……咳咳!”才起來,嗓子乾啞,一激動口水嗆的咳嗽。
良人站起,禮貌一笑,施禮“在下良人。奉花娘之名,前來伺候姑娘。”
許恩喝了口水,自己拍了拍胸口順氣,不悅地說“我知道,你昨天說過了。”
“昨兒姑娘回來時喝多了,我以為姑娘不記得了。”
“怎會不記得?”許恩沒好氣地說“還莫名的被追殺了一趟。”
敲門聲二次響起,良人點頭後退,不再出聲。
許恩憋著氣,猛地將門打開。
門外,抬手要敲門的花娘一怔,“起床氣這麼大?”
越過許恩,瞧見良人目光下落,立在矮榻前。
“怎麼?他伺候得不好。”
許恩眼神似刀,“好,好得很。”
花娘心領神會地進去坐下,目光在良人身上走了幾個來回。
“你下去吧!”
“是。”
良人走後,許恩閉了門,坐到花娘對麵。
“彆這樣看我,看得我心慌。”
若不是了解你的為人,還真被你這楚楚可人的眉目給騙了。許恩腹誹你能知道什麼是心慌?我信你個鬼。
“行啦,有話就說,彆瞪我了,好好一小姑娘,眼睛再瞪出毛病來。”
“良人是你的人?”
“花錢買來的,算是。”
“你不信他?”
“總得多試探試探,才知可信不?”
“所以,派一群人殺他,連我也捎帶了?”
“呀,笨丫頭聰明了?”花娘狀若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