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你忙你的就好了啊,我也有事。”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良人氣笑了,“這性子,怕是挽月樓根本留不住你。”
許恩有點不耐煩,“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若無事,我走了。”
“嗬,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我煩。”細想來,也是我第一次如此有耐心同人說這麼多話。
他自嘲一笑,將人追上。
許恩回身接招,“你做什麼?”
良人話不多說,直接將人敲暈,送回了挽月樓。
哲明允推門進來的時候,花娘正在想事情,被打斷思路,抬眸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敲門?”
“敲了門,怎麼能看到你沉思時的模樣?”說著,以折扇挑起她的下巴。
花娘抬手打掉他的扇子,頭扭向一邊。
哲明允輕笑,“你家笨丫頭被人送回來了?”
“真的?”花娘喜得直接站起。
“哎,差距啊。你何時能重視我啊?”哲明允似有若無的撒嬌,見花娘一雙美眸怒瞪,泄氣地說“後院,良人送她回來的。”
“他也來了?正好,該算賬了。”說罷,背手向後院走去。
良人將許恩送回她房間,剛給她診了脈,花娘就來了。
“你還敢回來?你知道你給我捅了多大的婁子嗎?”花娘本想收拾收拾良人,餘光瞥到許恩一身傷的睡在床上,隨即變了臉色,“她怎麼了?”
良人不便直說,遂提醒“你檢查便知。”
聞言,花娘心下一涼。這一身,明眼人都能看出許恩經曆了什麼。她怒不可遏,“誰乾的?”
良人搖頭,“她就交與你了,在下還有事情。”
“站住!”花娘嗬斥。
“待我事情辦完,自會來請罪。”
前腳剛邁出門,屋內就傳來叫喊聲。
良人與花娘同時回身。
許恩縮在牆邊抱膝絮語,驚恐的眸子隨著身體的顫抖茫然四顧,一副支離破碎的樣子。
花娘兩步上前,剛挨到她,就被她尖叫著打開。
“笨丫頭?”
哲明允拉住她,“彆碰她,驚嚇過度。”
花娘咬牙,一拳狠狠地砸到床沿。轉頭質問良人“到底是誰?”
“我遇到她的時候,已然這樣。”良人說“她應該是精神出問題了,這幾日相處,她表現出來的兩個性格皆不是她本人。”
花娘、哲明允同時震驚“什麼?”
邊防駐地,李良樾營帳內,一張西要關駐軍部署圖在展在他麵前。
他盯著這張圖已快一個時辰了,目光還是飄渺的。麵如一灘靜水,思海裡卻波濤洶湧。
許恩在意識錯亂時走失,至今下落不明。他瘋了一夜,壓不住的恐慌和不儘的懊惱都急需發泄,所以他潛意識裡放縱了自己。
然而,這個人終究理智的可怕,除了麵對許恩會失控。但也不會一直放縱下去,否則怎能統率一軍,奮勇退敵。
他不說話,帳中其他人也靜默不語。
林穆“將軍。”
“說。”
“夫人回了挽月樓。”
李良樾解下盔甲,說“隨我前去。”
“報!”
“說。”
“前方來報,融國佯裝退兵,實在其邊境與宛國合謀,舉兩國兵力再攻我軍防線。”
李良樾手下動作一停,神情冷峻。
李良铖“哥,你處理軍務,我隨林穆去接大嫂回來。”
李良樾深深地看著李良铖,片刻後應道“好!
又對其副將說“隨我去查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