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大膽的賭法還真是出人意料啊。”背後突然傳來人聲,“末將錢歡參見公主。”
他怎麼在這兒?
轉念一想,許恩覺得自己勝算很大。
“聽聞錢將軍酷愛賭博,不如來幫本宮推測一下,這局,本宮是否能贏?”
“公主天潢貴胄,自有上蒼庇佑,怎會輸呢?”
“話雖如此,可若是錢將軍挾了本宮,去向你的國君邀功,那當如何?”
“公主說笑了,我是融國人不假,可融國待我如棄子。”錢歡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反而李耀烽將軍視我為親生,在我傷病將死之際,將我救回還儘心培養。我便立誓此生效忠李耀烽將軍,豈能做忘恩負義之人?”
“這樣說來,我賭對了,錢將軍乃忠義之人。”
“我與旁人不同,他們是忠國忠民,我是獨忠李耀烽將軍。說白了,將軍若是想推翻昏君建立新政,我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呃,許恩語結,當著當朝公主的麵說當今皇帝昏庸,還要推翻他,合適嗎?
錢歡嬉笑“怎麼?公主要拿罪卑職?”
“不敢,錢將軍不是還要去助霍將軍抵抗宛國進攻嗎?”
聞言,錢歡斂起玩世不恭,審視起許恩,“看來公主並不如傳言那般。”
許恩笑笑,“所以,耳聽為虛嘛。”
“末將先行告退。”走了幾步,又回頭,“少將軍往駐地去了。”
何來“小姐?”
許恩看著一片混亂,眉頭緊皺,這局麵,總覺得怪怪的。
論兵力,單挑的話,離國遠勝融國和宛國。隻要邊境不離心,藩國不合縱,離國國門誰也打不開。
眼下,融國若是俘虜了李耀烽他們,應該早早就將幾人作為人質來要挾了。可現在隻有傳言被俘,且錢歡還出行無阻。說明李耀烽等人隻是被困,並沒有被囚禁。
再說宛國,明知這邊主帥被俘,軍心渙散,兵力分散多處,為什麼還隻是在外圍擺勢?兵力不夠?找融國幫忙啊,他們不也沒事嗎?
綜上,邊防線上的混亂是幌子。至於真正的目標,許恩想了半天,估計是離國皇帝的寵公主的夫婿、國防軍主帥、那個癱在大本營的“殘廢”李良樾,以及他手裡的西要關兵力部署圖和國防軍軍令。
“咳咳~~咳咳~~”煙越來越濃了,周圍人聲混雜,卻沒見哪裡燃大火。這怕是乾放煙,混淆視線,就是忒嗆了。
何去“小姐,我帶您離開吧。”
“何去,你說我對李良樾不管不顧,合適嗎?”活了這麼多年,許恩自認為是個能夠很好調節自身心境的人,可也是在不牽扯命中注定之人的情況下,尤其這命中注定真的純粹是命中注定。
一個時辰前,憤怒衝昏了頭,委屈瞬間傾瀉,所有情緒都在自己認定被戲弄那一刻爆發。
現在冷靜下來,腦袋裡被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塞的滿滿當當。
許恩有些煩躁,不好的預感縈繞於心。
“走吧,去幫他。”
“是。”
許恩咳得止不住,濃煙像有指引一般直往肺裡鑽。
何去擔心,勸道:“小姐,讓何來送你回臨城,我去幫將軍。”
“咳咳~~不用,走出這片兒就沒那麼嗆了。”
不知道李良樾那邊怎麼樣了,雖然清楚以那人的殺伐決斷配上李良铖的謹慎敏感,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但還是由不得擔心,畢竟為達目的那人對自己都夠狠,指不定誘敵深入時又乾出什麼驚心動魄的事來。
隻是沒想到,剛進密林,激烈地打鬥聲就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