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璟,隻有這天下還是許家的天下,還是朕的天下,你才能坐穩你的寵公主之名。”
“寵公主?皇上你信嗎?”還真是君心難測啊,許念桐的母妃是怎麼死的?許念桐囚禁受辱的時候,你在哪兒?寵公主的寵體現在哪兒?哼!
許恩鼻腔下意識的冷哼,接二連三反問冒犯,激怒了許昌德。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朕的江山若是被推翻,你以為你作為前朝公主還能安然做你的將軍夫人?李良樾若是稱帝,豈能容你?況且,李家未必有這個實力。”
許昌德是多沒自信,能說出這些話,還拿最後一句自我安慰。
若是沒有實力,你又何故懼怕?又何必留我在這裡?
許恩在心裡白了他一眼,自以為是的又矬又慫。
“你好好想想吧。”許昌德壓著火氣,看了眼許恩手中的藥瓶,意有所指地說“這藥對你身體好,最好能按月按時服用。”
“念桐謹記。”許恩跪謝,“念桐告退。”
總管太監“皇上,公主她?”
“不急,她體內毒已誘發,她會聽話的。”許昌德望著許恩離去的背影,眼神陰翳。
禦花園,歌舞升平,其樂融融下是一捅即破的暗濤洶湧。
太子許敬賀處事低調,心係百姓,卻不受皇帝重視,自然也就得不到覬覦儲君之位的皇子和背後力量的尊敬。
皇二子許敬敏和皇三子許敬瀾私底下為了皇位勾心鬥角,對太子隻有麵子上的敷衍。借著今天的宴會,上演了一出十足的兄友弟恭。
許恩遠遠過來看著這一對哥倆好,直犯惡心。
再看李良樾,嗯,養眼多了,就是那張拒人千裡之外的臉,讓人望而卻步。
“念桐來了?來,過來敬賀看見許恩站著愣神,忙招呼她。
“參見太子殿下。”
許敬賀看出了許恩的刻意疏遠,不再多言。
許恩剛坐下,許敬桓就端著酒杯過來。
“皇……”
“見過四皇子。”許恩把許敬桓的話堵了回去。
她躲了這麼久,才斷了許念桐對他的心意,絕不能前功儘棄。
許敬桓雖然性子軟,但不傻,如果說上次離宮時是為了避嫌,那這次……就太明顯了,從對太子的稱呼到對他的態度,她在遠離這個皇室。
許敬桓淒楚一笑,“敬皇……,應該說,姐姐姐夫永結同心。”
“啊!”
“念桐?”許恩突然身形一晃,李良樾慌忙把人攬進懷裡。
“皇姐?你怎麼了?”
“謝四皇子關心,我沒事。”許恩抬手擋下許敬桓扶著自己的雙手,卻沒有注意到他神情落寞的撤手,退回自己座位。
怎麼會這樣?沒邊沒落的落空感攪得許恩心神不寧。
為什麼還會在意許敬桓的態度?好疼,無形的力量在心臟上恣意揉捏
捂著心臟的手將胸前的衣襟抓得變了形,垂在腿間的手也死死的捏了一團裙擺。
懷裡人病白的臉色在冷汗的襯托下更顯羸弱,李良樾沿著她手臂一下一下輕捏下滑,揉開她緊握的拳頭,幫她放鬆緊繃的身體。
“好點了麼?”
感覺到輕拭自己額頭的手,許恩恍恍惚抬眸。水霧充盈的雙眸,晃了幾晃才看清近前滿眼焦急還故作鎮定的麵孔。
她反握住他有些抖的大手,強行勾起一抹笑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