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含了些愧疚,“對不起!”
他覺得小丫頭更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為什麼要道歉?”
“我說話算話!”她直視他,語氣誠懇堅定。
嗯?反應了幾秒,懂了她的意思。
“提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當然!”
他略帶玩笑的語氣換來她更加堅定的回應,他知道她的認真,自然不能這樣明著拒絕她。
“好,我會好好想想的。”
“嗯,你是要走了嗎?”
“是,天色已晚,不便叨擾。”他見小姑娘有些不悅的低下頭,想伸手把人抱住,又生生忍住。“明天見!”
“明天不行。”小姑娘依舊低著頭。
“怎麼了?”
“明天我有事,”她語氣有些低沉,倏爾抬頭輕笑,“若是忙完早,我來尋你。”
雙手於身後相握,終是忍住了想要伸出去的欲望。
第二天,她果真沒有來找他,雖然是已經知道的事情,但他還是等了一天,期待著她能早些忙完來尋他,可事與願違。
他沒有刻意去打聽她做什麼去了,他清楚的明白,他的出現已經對她的生活造成了困擾。在沒有徹底了解她所處環境之前,他不能再貿然行事。
隻是……那些人,看似有理有據的關心,和若即若離的友善……
他突然想帶她走了,離開籬落森林,然而……他有一個猜想,她可能無法離開籬落森林。
一股橫生的煩躁湧上心頭。
“還需先去探探那棵大榕樹,”和那大家默認的所謂使者。
大榕樹下真的是生機盎然,他細細觀察著這兒的一草一木,幽幽微光或縈繞或盤旋。
他仰頭,這些光點都是從大榕樹的枝葉中飄出,輕柔的附著在每一處生命上。將自身的靈力一點點輸送至它覆蓋的眾生靈,直至枯竭消散。
這樣一棵靈樹,蘊藏著無儘的生機,令無數生命生靈,自己卻沒有生靈,怎麼可能?
“許兄,還未休息?”
他垂首低哼,來得真是時候。
“池佑兄不也沒睡嗎?”
“許兄,好像心情不大好。”
“哦?何以見得?”
池佑狀若無意的繞過他身邊,“許兄,今日可有見到小點兒?”
明顯在挑起自己情緒的話,他也沒慣著,直言“池佑兄不是明知故問嗎?”
“許兄誤會了,”池佑笑得依舊柔和,“我隻是想提醒許兄一些事情。”
“池佑兄,有話直說。”
“許兄是人類,籬落森林於人類而言還是不宜居住。”
“閣下是在送客嗎?”
池佑輕笑搖頭,“在下隻是擔憂許兄在此處待久了,身體會有所不適。”
“不勞費心,我常年遊曆於各個陸地板塊之間,早已適應浪跡漂泊的生活,對環境的適應能力自認還是很不錯的。”
“那便好,我就不打擾許兄賞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