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接一道的靈力繩索捆到身上,他哭笑不得這丫頭,話不知道好好說,行動起來倒是挺乾脆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這便是你要同我說的?”
她一時啞然,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他眼中多了一絲嬌羞。
罷了,她需要一個過程,角色轉換的心理曆程。隻是,他凝視著引著他前行的小姑娘,神色變得沉重,怕就怕她不肯給自己時間消化。
“為什麼歎氣?”不等他回答,她繼續說“我是遲鈍些,但不傻。”
“我看你挺傻的。”
“你……”
“不過,傻得可愛。”
正準備發威的她登時被噎得臉色緋紅。見他走向自己,她受了驚嚇般瞠目無措。
他眉語目笑,打算解開身上的捆縛,就聽見一聲唏噓“咦,你們玩得挺……那啥的啊!”
何時了未說出口的詞被許承恩一個眼神封在喉嚨裡。
“呃,你不是吧?怎麼看見我立馬變臉了?”何時了對上許承恩嫌棄的目光,回敬給他一個加倍嫌棄的眼神。
“有事?”許承恩和小點兒異口同聲地問。
確定了,這兩口子絕對有病。
小點兒掃了何時了一眼,拖著許承恩繼續走。
“誒,你們要去哪兒?”
小點兒“層樓城。”
“啊?哪兒?”人走遠了,何時了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追喊“誒?不是,你答應我的事呢?”
話音止,一片白光燎目,待到亮光消散,全部鑽進他體內,許承恩和小點兒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句“再會!”於他耳畔久久徘徊。
“問你個問題。”
“什麼?”
“他們為什麼都叫你無衣啊?”
“無衣算是我的道號吧?”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叫你許承恩啊?”
“因為這個稱呼隻屬於你啊!”
她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你現在真奇怪。”
“哪裡奇怪?”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她直言“膩,膩到酸。”
“哦,”他掙脫束縛,徑直拉起她的手,“膩就膩吧。”你不反感就好。
她實在接不住他突然的油腔滑調,看向旁邊,隨口問道“那什麼,你答應那隻老狐狸什麼了?”
老狐狸?他悶笑,“他破境未破已有兩百餘年。”
實這些她也能想到,此刻不過是沒話找話的緩解尷尬。她想說的話太多,到了嘴邊又開不了口。
久久傳來一聲“對不起!”
“怎麼又道歉?”
“我不想瞞你,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察覺到她言未儘,他沒有打斷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路,而是拉著她的手微微加了些力氣。
“臨行時,我告訴自己,決定了就不要畏縮,就隨心所欲的同你走這一遭,可……”
“是想起什麼了嗎?”
她點頭,又搖頭,“隻是一刹那的恍惚,片刻便忘記了。”
“若是記起,想同我說什麼就說什麼,”他的嗓音愈發悅耳,“若是想不起,就不要勉強自己。很多事情是注定的,被遺忘的意味著那些可能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