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佑聞聲回頭,“你不去跟著花轎,怎麼也躲在後邊?”
“來看看一向裝著老成持重作為眾人口中大哥哥的精神領導者,是怎麼被才出現不足半年的兩個外人傳染的如此不正經的?”
池佑……
“司姻,你不也變得不一樣了嗎?以前的你,甚少過問彆人的事情。”
司姻目視前方的花轎,“這不正是她的魅力嗎?”
池佑怔愣,忽而輕笑。
的確是這樣。
相對於腦袋混亂不堪的許承恩,小點兒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到事情是怎麼進展到這一步的。
雙目無神,好似失了七情六欲。
困倦和脫力一同襲來,她揉著太陽穴。
“那杯茶……”言蕪,她怎麼敢?
小點兒使勁晃了晃頭,一手撐著花轎,才抬屁股又摔了回去。
怎麼辦?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且這轎外怕是除了司姻不會再有任何人了。
意識開始恍惚,朦朧的視線裡,虛影疊疊。
你在哪兒?有沒有跟來?我……
風止,黑霧起。
山鬼的地界到了。
“還送嗎?”
“我若踏入,它會知道。”
“行吧。”司姻看了一眼旁邊閃出的人,“你二人作伴吧。”
“司姻!”
“彆問我,我是真不知道。”
花轎停在洞府外。
司姻“小點兒,我還是那句話,你不屬於籬落森林,沒有承擔它責任的義務。進了山鬼洞府就再無回旋餘地。”
見小點兒不吭聲,司姻隻當她決意如此,“你且想好。我,走了 。”
快要看不到花轎時,司姻回頭,“你可知,他在等你,等你回頭。”
孤零零的喜轎靜默在黑霧深處。
陰風從洞府內躥出,掀了轎簾,將睡得昏睡的新嫁娘粗暴的卷進了洞府。
“怎麼還沒出來?”
許承恩黑霧遮了花轎起就一直在走來走去,每一步都朝裡眺望一次,生怕少看一秒就漏了她的身影。
池佑不耐地吐槽“你少轉幾圈,指不定我就看到了。”
許承恩顧不上他的牢騷,“你說,她現在怎麼樣?那山鬼會不會為難她?”
“你感受不到?”池佑詫異。
許承恩神色一萎。
“你居然感知不到她?”池佑不可置信地盯著許承恩。在池佑的認知裡,許承恩作為這個世界少有的存在,自然能感知到一切他想知道的。可眼下,瞧著某人慌亂無措的模樣,說不震驚是假的。
“實在不行,你進去看看吧。”池佑勸慰道“你進去,它發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