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打響,城內早已混亂不堪,夜瀾庭自是人散樓空。楚望在人員逃散之際,將許未接回了家中。
“我已托蘭少帶她一同上路。”
“哦。”
“哦?”楚望靠近她,嬉皮笑臉,“有沒有吃醋?”
許白白了他一眼,彆過頭去。
“喂,我還在呢。”陳瑾意沒好氣地打斷:“你收斂些。”
楚望目光落在慵懶仰在沙發上的陳瑾意臉上,認真的語氣帶了些許威懾:“我把她交給你了。”
陳瑾意意外地頑劣一笑:“可以不還嗎?”
楚望眼睛微眯,“你變了。”
“你也變了。”
“你變得隨心所欲了。”
“你變得稱呼我都不用‘您’了。”
許白:……
這兩個人今天是放飛自我了嗎?這一身孩子氣是為哪般?
許白扶額,“為什麼你們每次安排我的去留時,都不願意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路途太趕,你尚未恢複,還是儘量休息著好。”繾綣神色滿是不舍,牽連發出的聲音都柔軟得不像話,“若隸城真的守不住了,你也不必強迫自己趕往北淵,尋個隱蔽的地方,等我回來。”
許白眉頭一皺,輕哼:“怎麼聽著我這麼無用啊?”
“有用,有用,”陳瑾意斜著眼笑看楚望,“你留下來不是還能保護我嗎?”
隻聽許白仰天長歎:“哎,好像更無用了。”
陳瑾意:……
次日,陳瑾意再次領兵出戰,許白靜靜地候在司令府,其餘眾人各自踏上行程。
楚望一步三回頭,“記得我說的話,切勿逞強。”
許白蹙眉,她以為自己這一世早已看淡了生離死彆,此刻不過是暫彆,怎麼會這麼不安。許白垂首,起伏的胸口隱隱作痛。
原來,不是不在乎,是要分彆的人不是他。
他意識到了她的局促,輕撫她臉頰,“什麼也彆想,一切有我。”
許白煩躁得點頭應著。
城外戰況愈發激烈,陳瑾意奮力抵抗,卻也改變不了守軍日益減少的弱勢。
隸城防線一破再破,隸城危在旦夕。許白竟又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