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廢話了。”
寡不敵眾,加之人的體質和力量都較之妖差了一些,若不是陳瑾意自身武藝不凡,怕是二人都無法從何言幾人圍勢下逃脫。
早晨山霧濃鬱,薄汗混著潮氣浸濕了衣衫。
傷累耗損著精氣神,體力難支,二人越走越慢。
恍惚間,陳瑾意一頭栽了下去。
許白強撐著他,無措地掰著他腦袋搖晃。
“陳瑾意!陳瑾意!你醒醒!”許白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力不從心地呼喊著“你不能死,不要死啊,陳瑾意!”
陳瑾意實在沒有精神睜開眼睛,又怕她過度擔心,儘量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彆喊了,我就是想歇會兒,快要被你吵死了。”
見陳瑾意還有精力打趣,許白一把抱住他,“還好,還好,你還活著。”
“放心,死不了。”
“你胡說什麼啊你?”
陳瑾意勉強抬起手,捏了捏許白的臉,“放心,我還沒有把你還給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說完,雙臂使力,直起身來,“搭把手,我實在沒勁了。”
許白拽起陳瑾意的胳膊搭在肩上。
見她也走得艱辛,陳瑾意調笑道:“要不把我扔下,你自己逃吧。”
許白怒斥:“閉嘴。”
“我沒說不讓你管我,我是說你先去搬救兵,趕我咽氣前回來救我就行。”
許白把他往自己身上掂了掂,“放心,我還沒有把你還給他,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嗬,小丫頭。嘴上真不吃虧。”
“留著力氣走路,少說兩句。”
“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這麼凶?”
“你再廢話,我還能更凶。”
不多時,前方出現一處斷崖。
陳瑾意怒極反笑,“哈哈,窮途末路了。陳瑾意啊陳瑾意。”
“怕了?”
“怕?我怕楚望羨慕我。”
“常聞隸城司令陳瑾意淡情薄意,一張冷臉看儘世間百態。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許白將他胳膊從自己肩上甩下,把人按在地上,猛一回身,盯向追來的幾人,輕聲嗬斥:“給我老實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