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味道好極了。”楚望嘗了一口剛烤好的魚,遞給許白,諂媚似的,“嘗嘗!”
“是呀,是呀,味道好極了。”
“怎麼這麼敷衍?”
“是真的好吃。”許白直勾勾地看著楚望,還是忍不住開口:“要不我們回去吧?”
“你怕他受冤?”
“你吃醋了?”
“對。”楚望回答的理直氣壯。
許白笑著靠到他身邊,揚起頭,於他臉側輕輕一吻。
楚望更氣了,“你這是為了他討好我?”
許白搖頭,“他半生守國為民,一身傷皆是見證,亦是勳章。若最終被自己最在意的榮耀背叛,對陳瑾意這個人不公,他受不住。”
受不住?楚望笑了,“那你想多了。”
以前的陳瑾意喜怒不形於色,琢磨不定。如今楚望算是看清了,陳瑾意現在的心境怕是想早死早回歸,頂多就是遺憾自己半生軍功終成空。
許白當然知道,“就他後來的性格,我又不瞎,他是真隨著你的性子放飛自我了。”
“所以,你還要回去嗎?”
“回去,不單單是為他。”還有那十一位出生入死的利益兄弟,相處多年,相背多年,可不都還在互相惦念嗎?
楚望隨性得往後一趟,“回吧,回吧。這過於平淡的日子,還真不適合我。”
隻是……
“許恩!”
他的聲音輕到幾乎隻是張了張嘴,她背對著他坐著,她沒有回頭。但他知道她聽到了。
她咬了下嘴唇,而後笑了,含著淚。
黃沙削肉,弱水去骨,風石磨體。一株萬年古木枯而不腐的守望著。
血水浸透黃沙、染儘弱水,走屍一樣的少女神魂分離,機械前行。
許未驚恐的從夢中蘇醒,睜大雙眼中是入夢時還未消散的觸動。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