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不敢,因為他們做不到心無旁騖,心有所求就會暴露心中陰暗的一麵。他們惹不起那尊魔,亦不想勾起自身心底的魔。”
觀塵苦笑,所以,這是她不能離開鎮妖樓真正的原因。
她是至惡之魔驅除體外的至上良善,鎮妖樓鎮的不是樓內無數用來曆練的妖,而是樓底困著的魔。而她,就是那道穩固鎮妖樓的符咒。
他覺得心底涼透了,翻湧的寒氣在心脈遊走,凍得他神魂俱損。
他無心再聽,隨口一問:“那師叔您為何要去七層?”
“因為我想救她出來。”仇言丘目色幽暗,再回往昔。
觀塵震驚:“什麼?”
仇言丘沒有察覺出觀塵的異樣,繼續道:“一個小姑娘,像是被遺棄的嬰孩在討求關愛,夜夜啼哭。任誰都會動容。隻可惜,唯有我聽得見,也就沒人信我。”亦或是不願信我,為求名利,自欺欺人之輩數不勝數。
觀塵聞言失色。
仇言丘接下來的話解開了他的疑惑,“小子,你跟她是前世之緣吧?”
“師叔?”
“想問我怎麼知道?”仇言丘再搖蒲扇,看向落賢峰方向,“連尚抱你進千重山那一刻,我正在鎮妖樓內。”
觀塵了然,怪不得仇言丘說隻有他能聽見嬰孩啼哭,怕是在自己進入千重山的同一時間,她醒了。
那麼,她與連尚之間是怎麼回事?她應承了連尚什麼?
夜裡,觀塵喝了藥睡下。聽見隔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起身打坐。
次日。
“觀塵小兒,你是拿命當兒戲嗎?”
暈得迷糊的觀塵,聽得耳旁一聲怒叱,想醒卻醒不來。
接著,是幾聲冷笑,“怎麼?想睜眼睜不開?想起身起不來?活該,你就在這兒給老子躺著。”
嘴上如是說,仇言丘還是為觀塵拿來了護命丹藥,搗碎了喂下。
大約一刻鐘,觀塵才勉強睜開眼,氣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