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寂出言:“小小嬰孩能有何罪?連尚師兄撿他回來,又怎會預見今日?”
“在觀塵踏入千重山,鎮妖樓七層之物蘇醒,我遲疑過。但想著至善之物又怎會引他入邪?況且稚子無辜,我等細心教引定不會令他誤入歧途。”連尚實話實說:“至上至純之善,是我等可求而不得的。不曾想與他牽絆如此深。”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修寂心中亦是煩亂,忍不住多言:“連尚師兄,你當日與她作何約定?為何她能出樓?”
“我許她時刻守護觀塵,她應我凡存一念便不可出鎮妖樓。”連尚無可奈何地說:“誰料觀秋帶回的魔女僅憑極其微弱的魔氣就叫醒了鎮妖樓,連帶她躁動不安,才將觀塵引了去。”
沈端清:“觀塵自幼就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造詣,原以為他能令平離宗更上一層樓。可自從他十五歲衝上落賢峰起,我便知他誌不在此。”
“能輕而易舉將她帶出鎮妖樓,天賦能力固然重要。可這孩子的執念深不可測,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
執念是修行路上的雙刃劍,行之成佛,亦可成魔。
聽了半天沒說話的施煙客一聲嬉笑招來所有人目光,“既如此,宰了觀塵,將那至善之魔魂剝離出來,我們分吞了,如何?”
“……”
“這樣一來,我等境界再升,合力鎮壓那鎮妖樓未嘗不可?”施煙客自顧自的說著,一抬頭見幾人顏色各異地看著自己,愣了一瞬,尷尬一笑,“我就那麼一說,你們就那麼一聽,不必當真。”
修寂厲聲:“施師弟,此事容不得玩笑。”
“氣氛太過壓抑,放鬆一下而已,”施煙客輕笑,“我是挺喜歡那孩子的,脾性跟我對付。去年同他一起虐打一眾宗門長老弟子,何其過癮?那小子可謂一戰成名,自此,我連平宗又多一狂人。”
“哎!”修寂無奈,他這個師弟向來容易思維跑偏。
一直沉默的封歲深開口道:“與其商議怎麼勸服觀塵不如做好後續打算。”
“你是說……”
“觀塵性子我們都了解,否則也不會在她被喚醒後選擇閉關去尋求解決辦法。如今既然無法強留她,那便需要徹底解除隱患。”封歲深直言:“助予梵觀默幾人快速成長,再傾我五人之力,拉鎮妖樓入冥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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