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賀輕敲了一下手指,道,“這種事情隻有見過她本人之後才會知曉。”
“老爺您的意思是您要親自去牛頭村一趟?”
李賀沒有回答是或不是,而是直接吩咐道“時間你安排一下,對了,去同濟堂找一位大夫同著一起前去。”
“好的,老爺,小的這就下去安排。”
當李賀帶著張管事出現在牛頭村的時候,顧小娣正對著院子裡晾曬著的一堆乾草發呆。
說是發呆,也不全是,她其實是在思考。
自從那一日動了養豬的心思之後,她就一直在想著怎樣才能夠讓豬在冬天裡也能夠吃到草料,於是她就想到了自己曬製的菜乾。
她就想啊,既然野菜能夠曬乾了再吃,那麼這些草料是不是也可以呢?
於是她隔天就上山去隔了比平日裡多出一倍的豬草料回來,然後將這些多餘的豬草都鋪在門前的空地裡進行曝曬,就像她做那些菜乾一樣。
經過兩天的曝曬,這些了料草倒是漸漸地快要乾了,可是問題就來了。雖說現在這些料草現在還沒全乾,但顧小娣卻看得出來,原本綠油油的草漸漸開始因為失去水分而變得枯黃了。
這樣乾癟又沒有滋味的乾草料,豬真的會吃嗎?
雖然還沒有將這些曬製過的草料拿去給豬吃過,但顧小娣卻已經隱約猜到曬製乾草料似乎並沒有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一旁的顧圓滿已經蹲在旁邊看著顧小娣盯著地上的一堆豬草料發了好一陣子的呆了,終於他有些忍耐不住好奇了,蹲著身子往旁挪了兩步湊近顧小娣,問道“四姐,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或許用這樣的法子是不成的,豬可能不會吃這樣沒有滋味的乾草。”
“咦?四姐曬這些草是為了喂豬嗎?我還以為你是打算拿去墊床鋪。”鄉下地方沒有那麼多棉花去彈墊褥,所以在冬天裡天冷的時候便會在床在鋪一層乾草,既保暖又能夠祛濕,所以顧圓滿才會以為顧小娣曬這些草是為了去墊床鋪。
“現在天還這麼暖,要墊床鋪也不是現在啊。”
“可是,豬不是一直都吃鮮草的嗎?四姐怎麼會想到突然要曬乾草給豬吃?”
“我隻是在想啊,這回回冬天裡,我們家的那兩頭豬就總是吃不飽,我在想是不是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它們在冬天裡也有足夠的草料吃。若是能夠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家興許就能夠多養幾頭豬,到時候留一頭自家過年過節吃,另外的還能拿去賣錢。”
“啊,我知道了,就像姐姐曬的那些菜乾一樣,冬天裡我們就可以拿那些菜乾煮湯吃。”顧圓滿了然地說道。
“是啊……不過,似乎行不通……”
“為什麼?”
“你看看,這些草還沒完全曬乾就已經開始變得枯黃完全失去口感,這樣的草豬肯定是不吃的。”
“那四姐是要放棄了嗎?”顧圓滿問。
顧小娣笑了笑,起身拍了拍顧圓滿的頭頂,道“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就放棄?人生不就是這樣,不是成功就是失敗,哪能因為一次不成就放棄?不過,這件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姐會想辦法的。滿子將來也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但無論有多苦,都絕對不可以輕言放棄,知道嗎?”
“我知道了,四姐。”
“嗯,這樣才是姐的好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