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會給人逮住,然後一頓毒打。
還是寡居的胡阿婆可憐她,便經常叫她過去幫忙,事後給她幾個紅薯之類的,當作工錢。
可惜胡阿婆前不久去世了,又沒個親人,燕棲念著她的恩,便去那王胖子的棺材鋪裡賒了具薄棺,將她葬了。
夜色漸漸深了,一陣冷風吹來,燕棲打了個寒噤,將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攏緊了些,磕磕絆絆地向林子外麵走去。
這鬆林陰森森的,不會,不會鬨鬼吧!
燕棲越想越怕,腳下越發快了。正繞過一棵鬆樹時,竟瞧見,那樹下半臥著一個穿白衣的男人!
燕棲直接一聲驚叫!
那男人給她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把她打量了一番,又閉眼睡過去了。
燕棲驚魂未定,踮著腳小心翼翼地伸著脖子湊近了看,又是一驚。
心跳仿佛漏了幾拍
男人生的很是俊美,他膚色偏白,在那月光的映襯下更是近乎透明,雙眸緊閉,睫毛又長又密,卻不顯女相;鼻如懸膽,唇如明霞,膚如沁雪,宛若神仙。
黑發淩亂地散著,他身上的酒氣很濃,一身白衣,醉臥在在鬆間月下,星星點點的月色從林隙間灑在他的身上,仿佛整個人都融進了那婆娑月色裡。
燕棲被他的美貌狠狠驚豔了一把。
瞧著男人沒有醒轉的樣子,燕棲圍著他轉了幾圈,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這男人長得這麼好看,賣到青樓裡當小倌肯定能撈一大筆!
一個時辰後,燕棲氣喘籲籲地把男人拖出了林子。
可她又犯起了愁,她的小茅草屋在城西,她怎麼把這個男人給帶回去呀!
就在燕棲冥思苦想之際,那神仙一般的男人醒了。
陸閎識是個縣令。
今日,他與好友許堯卿在醉月樓相聚,兩人自西京一彆,已有兩年,好不容易相見,便互相灌酒,越喝越來興致。
偏偏兩個人都酒量淺,不過一個時辰,他和許堯卿都喝的找不著北,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說胡話。
許堯卿的小廝見他喝多了,便把他扶了回去,陸閎識等不到府裡來接他的人,想著自己走回去,反正,他府上離這裡不遠。
可惜他的方向感一向不好,加上酒力,走著走著,不知怎麼的便走進了這林子,尋著一處鬆根便躺倒下來。
他睡的很沉,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耳畔就是一聲淒厲的尖叫。
陸閎識迷迷蒙蒙地睜開眼來,隻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漆黑的一團,看樣子像是個人。他沒怎麼多想,又倒頭睡過去了。
睡了一會兒,陸閎識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拖著,後腦勺在地上摩擦,一路還磕到了幾顆石子兒。等他悠悠轉醒,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林子中了,而是在城東一條街上。
街上行人很少,他麵前立著一個披著鬥篷的姑娘,瘦瘦小小的一隻,臉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