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瞻不打算大張旗鼓地直接將鋪子封了,隻派人將那店裡的掌櫃請來問話。
掌櫃大約年過不惑,看上去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竟沒有生意人的精明相。見官差向他走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算盤,堆著笑道:“幾位官爺,今日怎麼有空光臨本店了?可是來買布的?要不要小的給各位介紹幾款新進的布料啊?”
那官差厲聲道:“我們可沒這個閒心來你們這看布!你且隨我去,我們大人有話問你。”
掌櫃被帶到魏瞻跟前,戰戰兢兢:“這位官、官爺,我們店素來童叟無欺、沒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小的在店裡也是恪儘職守,從未乾過虧心事,不知您……”
魏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你莫怕,我們隻是找你問問話,你隻如實回答,莫要隱瞞。”
魏瞻差人將溫鈺和其她幾個姑娘的畫像展開,“這幾位姑娘,這兩個月是否來你們這兒買過布?”
掌櫃使勁兒眨了眨眼,顫著手將幾幅畫像仔細看過去,解釋道:“官爺,來我們這買布的姑娘,隻怕一天都有上百個,我哪留意的過來!您現在教我認這幾個姑娘,我也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啊!”
魏瞻早料到掌櫃會這麼答,不緊不慢地又問:“你們上頭的東家呢?可在店裡?”
掌櫃撓撓頭,“這個……我們東家早幾個月得了肺癆,並不在店裡,說是回老家蕪州養病去了。”
魏瞻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又讓人去店裡細細盤查了一番,卻什麼也沒查出來。
……
陸閎識坐在縣衙裡,又將幾個姑娘的卷宗翻了一遍。
第一個失蹤的姑娘名喚趙珍珍,肅州人,因父母雙亡,兩年前來黎州投奔舅父舅母。在一個月前的傍晚在城南失蹤。
周靈兒,世代均是黎州人,一個月前在城外上山采藥時失蹤。
……
最後一個是溫鈺,昨日在去學塾的途中失蹤。
這幾個姑娘,除了年紀差不多,都去過楊記布行外,失蹤地點和時間均不同,似乎並沒有什麼相同之處。
陸閎識毫無頭緒,把卷宗放下,緩緩走到窗前,窗外朱霞殘照,天色呈現出一片淒涼的赤色。
他為一方父母官,在自己治下卻連著失蹤了好幾個姑娘,自己卻毫無辦法,空有滿腹經綸,卻力不能逮。此案不破,叫他如何麵對澤縣的百姓?
魏瞻進來報:“老爺,下官帶人去楊記查了,著那掌櫃問了話,那掌櫃並不知道那幾位姑娘的事。在鋪子裡查了,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陸閎識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