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身披銀甲,腰間佩刀,攜著一眾官員正在城門口等候。
連柯掏出朝廷的文牒,遞到他手上。
那人接過文牒仔細看了看,向陸閎識拱手道:“原來是陸大人,下官梅舒白,乃是西州駐軍守將,早聽聞陸大人才名,如今一見,當真名不虛傳。”
陸閎識笑道:“梅將軍說笑了。”
梅舒白道:“大人舟車勞累,一路上辛苦了。請大人移步州府,下官已為大人設下筵席,還望大人賞臉。”
陸閎識頷首。
梅舒白騎著馬,在前麵為他們引路。
燕棲揭開馬車的簾子,四周皆是帶刀的守衛,最前麵那個領頭的將軍,生的高大威猛,跟一堵牆似的。
好像叫梅舒白是吧?
名字還取得挺文藝,就是不太符合本人的氣質,燕棲暗暗地想。
祝阿寶有些悻悻的,那人看起來好像比他厲害。
待到了州府,梅舒白引著眾人入席。
燕棲小聲問陸閎識:“老爺,我們幾個也要跟您一起去嗎?”
陸閎識點頭:“當然了。”
連柯有些遲疑:“老爺,在座的都是西州的官員,我們幾個去不太好吧?”
祝阿寶無所謂道:“有什麼不好的?有酒喝有肉吃,為啥不去?”
結果出乎祝阿寶的意料,筵席上隻有不到十道菜,還是以素菜居多,唯一的幾盤牛羊肉也是少的可憐。
祝阿寶用筷子戳著盤內的排骨,不滿道:“怎麼隻有這麼點菜啊?你們就拿這麼點東西來招待新的州牧的?”
幾個官員麵麵相覷,這不知哪裡來的黑漢子,怎麼如此無禮?
梅舒白麵露歉意:“陸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西州向來物質匱乏,沒什麼好東西招待您,這幾道菜還是我們幾個自掏腰包勉強湊出來的。”
陸閎識抬手道:“無妨。”
一頓飯下來,祝阿寶吃的悶悶不樂。
燕棲和連柯倒是無所謂,這些菜總比啃乾糧好多了。
飯後,一行人出了州府,跟著梅舒白去他給陸閎識安排的府邸。
推開門,燕棲都驚呆了。
院子又小又舊,雖然看得出來提前打掃過,可還是透露著寒酸。
還不如當初陸閎識在黎州的府邸呢。
祝阿寶和連柯將幾人的行李抬進去。
陸閎識問燕棲:“待會兒我要同梅將軍去城內各處視察一下情況,你可要隨我們一同去?”
燕棲搖頭道:“老爺我就不去了,我吃飽了飯困得很,想在府上小憩一陣。”
“好,那我和梅將軍去就是了。”
祝阿寶興衝衝地從房內跑出來:“陸大人,我不累!我跟你一起去!”
燕棲進屋的腳步一頓,氣鼓鼓地走到陸閎識身邊:“老爺我也要去!”
陸閎識奇怪道:“你不是要休息嗎?”
“我不睡了,我跟你一起去!”
防火防盜防祝阿寶。
梅舒白在前麵領路,祝阿寶和燕棲一左一右地走在陸閎識身旁。
燕棲擠到兩人中間,緊緊抓著陸閎識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
陸閎識詫異地望著她。
祝阿寶白了她一眼。
梅舒白歎道:“西州地處偏遠,又飽受風沙旱澇之災,還有爾丹和赫穆虎視眈眈,可謂是內憂外患。”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