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阿寶忽然靈光一閃,一拍掌道:“陸大人,要不今天的早膳我來做吧!”
陸閎識看向他,臉上充滿了懷疑。
半個時辰後,祝阿寶哭喪著臉,端著一盤焦黑的饅頭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身後的廚房還冒著滾滾的黑煙。
祝阿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陸大人,我們還是去買吧嗚嗚……”
他本來想趁著燕棲不在,給陸大人做一頓早飯,陸大人練了劍,一定是饑腸轆轆,這時他再雪中送炭地給他捧上一碗香噴噴的粥,陸大人肯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繼而怒斥徐燕棲的狠心!繼而他在陸大人心中的地位又更上一層了……
現在看來,他的這個美好的想法,果然隻能是想法……
連柯從街上買了幾個包子饅頭,分給兩人。
陸閎識用完早膳就帶著連柯去州府上值去了。
上車時,陸閎識叮囑祝阿寶:“記得把燕棲叫起來,讓她把早膳吃了,不然對腸胃不好。”
祝阿寶訕訕地點了點頭。
待二人走後,他拿著幾個饅頭走到燕棲門前,不耐煩地叩了叩門,“徐燕棲,起來把早膳吃了。”
見燕棲不答話,祝阿寶沒好氣道:“反正給你放門口了,你愛吃不吃。”
陸閎識到州府時,李玄暉和梅舒白早已在府內等候了。
見陸閎識進來,李玄暉向他拱手道:“老師。”
陸閎識回了一禮,幾人在堂內坐下。
“殿下,臣昨日同您提的請求朝廷撥款,扶植西州的畜牧,您意下如何?”
李玄暉笑道:“此法甚好。孤昨日去老師府上拜訪,本想向老師探聽一下西州的現狀,老師正巧又不在府上。”
“多虧了老師府上的徐姑娘,沒想到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小姑娘,倒是對西州的政事很是關心。”
陸閎識微微一愣,“殿下,昨日您到府上來找臣了?”
“不錯,不過不是什麼大事,老師不必自責。”
陸閎識握著茶盞的手驟然收緊,心緒幾番沉浮。
而後李玄暉和梅舒白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已近正午,太陽高懸,陸閎識顧不上州府的事務,直接同李玄暉告辭回府了。
他臉色陰沉地進了府。
祝阿寶慢吞吞地踱到他麵前,小聲道:“徐燕棲那女人不肯吃飯,在房裡悶了一上午。”
陸閎識的心被狠狠攥住,一時竟有些不安,舉步朝燕棲的房間走去。
她的房門緊閉,門口還放了一盤他們早上買的饅頭。
陸閎識默默地端起那盤饅頭,歎了口氣。
是他錯怪她了。
他走到她的窗前,語氣柔和:“燕棲。”
“我今日去州府,問了太子,他同我說,他昨日的確來了府上。”
“抱歉,我昨日錯怪你了。”
“我同你道歉。你出來吃點東西好嗎?”
房內,燕棲紅著眼睛,一言不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憐的手。
她的手現在還腫著呢,以為就憑幾句好話,就想哄好她嗎?
她才不要原諒他呢!
陸閎識垂著眸子,端著那盤饅頭站在門口。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轉身離開。
這丫頭估計還在氣頭上,不肯輕易原諒他。
燕棲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抱著被子冷哼了一聲。
陸閎識果然還是放不下架子,說了幾句好話就沒有耐心了。
一點認錯的誠意都沒有。
陸閎識已經全然沒有上值的心思,州府也不去了,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發呆。
他知曉自己做錯了,到底他要怎麼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