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祝阿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指著燕棲道:“你你你,你這個女人怎麼陰魂不散!”
燕棲把頭埋在陸閎識懷裡,抱著他的脖子不作聲。
陸閎識說:“今晚燕棲跟我們一起住,祝阿寶,你去炒幾道小菜。”
他寵溺地看著懷裡的人:“記得多放點糖,燕棲愛吃。”
祝阿寶的心瞬間碎了一地。
用過晚膳後,燕棲坐在院子裡,看陸閎識舞劍。
他雖是儒生,可那雙拿慣了筆的手拿起劍來,又是另一種俊逸瀟灑。
燕棲不得不承認,祝阿寶還算是個好老師。
陸閎識手執一柄冷劍,身輕如燕,衣袂翻飛。
銀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恰似玉蟒纏身,銀龍護體;有如萬道毫光從九天落下,逼得人睜不開眼。
燕棲坐在台階上,專注地看著他舞劍。
不由得想起兩年前在西州,她也是這般托著腮,坐在院子裡看陸閎識舞劍。
想到此處,她嘴角不經意地上揚,綻開一抹淺淺的笑。
陸閎識收了劍,長身玉立,額上微微出了點汗,俊朗的眉眼神采飛揚,看向她的目光飽含情意。
燕棲笑著拊掌道:“舞得真好。”
陸閎識不好意思地笑笑,“隻是學了點皮毛罷了。”
“已經很好了”,燕棲拿了帕子給他揩汗,目光灼灼,“含章,我們進屋休息吧。”
陸閎識耳根一紅。
她要跟他睡一間房嗎?
入夜,涼風一陣陣襲來,周遭很是安靜,隻能聽到草蟲此起彼伏的嗡鳴聲。
燕棲躺在榻上,身下鋪著涼席,靠在陸閎識的懷裡,睡得很沉。
陸閎識卻怎麼也睡不著。
懷中的人小小軟軟的一隻,緊緊地貼著他,臉埋在他的頸窩處,頭發上的茉莉香氣若有若無地撲到他的麵上。
他努力平複著呼吸,緊閉著雙眼,雙手箍著她的腰。
腹下卻是火燒火燎地難受。
上次初嘗情事,就已經食髓知味,如今佳人在懷,叫他怎麼把持的住。
陸閎識在心裡狠狠地斥責著自己的齷齪,卻又抑製不住對她的渴望。
內心掙紮了一會兒,他眉頭緊蹙地將她放到榻上,給她掖了掖被子,起身去了耳房。
燕棲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掩著口打了個哈欠,往旁邊一摸,卻摸了個空。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打量著房間。
陸閎識怎麼不見了?
燕棲心裡一陣慌亂,穿好衣服下了床,趿著鞋子去找他。
她出了屋,隱隱聽到東廂房裡有水聲,舉步向東邊走去。
耳房的門虛掩著,裡麵點了一盞昏暗的燈,陸閎識的身影影影綽綽。
燕棲走近,輕輕將門掀開一條縫,試探道,“含章?”
陸閎識的身影一僵,聲音發抖:“燕棲,你怎麼來了?”
燕棲見他行事古怪,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忙推開門問:“含章你沒事吧?”
燕棲手中拿著的燈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她驀地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陸閎識。
房內一片狼藉,地上濕漉漉的,到處都是水漬,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水光。
陸閎識赤著上身,胸前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顯得很是英氣。旁邊一個木桶歪倒在地上,有晶瑩的水珠從他的胸膛上滾落。因為背著燭光的緣故,他的身形有如鬼魅。
他雙目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像一匹孤狼,在打量著他的獵物。
“好燕燕。”
他的喉結滾動,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幫幫我。”
燕棲的臉驀地一紅。
他讓她幫他。
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燕棲艱難地邁開腿,朝他走去。
她顫著手撫上他的胸膛。
“你、你該不會是忍不住了吧?”
陸閎識雙手顫抖著掐住她的腰,手下力氣卻極大,燕棲被他掐得悶哼一聲。
他啞著嗓子,“嗯。”
……
房內的燭火飄忽不定,倒映著兩人交纏的身影。
燕棲發絲淩亂,被他抵在窗台上,紅著雙眸。
她不住地嗚撮,聲音像貓兒一樣打著顫,“好了嗎?”
陸閎識緊緊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