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罵了他一句嘛,再說她又沒說錯,他本來就是個色鬼!
燕棲不敢罵出聲,埋在他懷裡哼哼道,“哼,老色鬼……”
陸閎識低頭看了看趴在他胸前的燕棲。姑娘香汗淋漓,麵色潮紅,水蔥般的指掐著他的胳膊,嘴裡嘟嘟囔囔,估計是在罵他。
他抱緊了她的腰,翻了個身,將她置於上位。
燕棲一陣暈眩,揉著迷蒙的眼睛,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跨坐在陸閎識的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燕棲愣了,呆呆地看著身下的男人,“做什麼?”
陸閎識握著她的腰,愛憐地撫著掌下玲瓏的曲線,笑得有些邪氣:
“自己來。”
燕棲臉騰地一紅。
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花樣?
她咬著唇。
陸閎識就是故意的。
他先是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等她力竭了,又給她一個,這樣的機會。他咬定了自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想看她的笑話……
燕棲咬著唇,笨拙地在他腰間扭來扭去,身下被接連刮擦,沒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
陸閎識漫不經心,嘴角噙著笑。
“你要是不會,就不要勉強。”
燕棲氣不打一處來,腮幫子鼓鼓的:“誰說我不會!”
……
逞強的後果,就是累得腰都要斷了。
那個占了便宜的,還要嘲笑她笨,半天都找不準位置。
燕棲給他氣哭了。
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啊!
……
歲聿雲暮,轉眼間,陸閎識在衢水任職已逾半年了。
他近日新收了個學生,也是他的下屬,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名喚趙璞。平日裡跟著他學著處理政務,陸閎識很欣賞這個學生。
今日連柯回來報,州府裡有些事務,陸閎識要晚些回來,讓燕棲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燕棲再三猶豫,還是命丫鬟將飯菜裝進食盒,親自提了籃子給他送去。
前些天陸閎識也是回來得晚,她一問才知道,他竟忙得飯都來不及吃。
燕棲很是心疼,他忙歸忙,不吃飯怎麼行!
還是得她親自送去比較穩妥。
州府的看守認得她,向她點頭道:“夫人。”
燕棲微微一笑,抱著食盒進了門。
她走到陸閎識的書房時,隱隱聽見裡麵有說話的聲音,是陸閎識那個學生趙璞的。
燕棲連忙頓住腳步。
趙璞說:“老師,近日黎州的江堤都重新修建好了,您先前吩咐撥下去的災款,我已經差人送到了各個縣府。”
陸閎識頷首,“做的不錯。”
趙璞歎道:“這場大水可真是把黎州的百姓害慘了。聽說是那廢帝寵信妖妃,鬨得百姓苦不堪言,這才惹得老天震怒,降下水災,意在給那廢帝一個警醒。”
陸閎識握著書卷的手猛地收緊。
趙璞全然不知,仍自顧自道:“那廢帝當真昏庸,貴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憑著狐媚本事蠱惑君王,禍國殃民,死有餘辜!幸好陛下大義,將那昏君和妖妃一並除去,這才還大鄴一個朗朗乾坤……”
燕棲僵在了門外。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