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玉早就發現兒子聰明,一首唐詩,教兩遍,兒子基本上能一字不差地記住。
她今天特意教宋嘉樹讀李白的《把酒問月》,這首詩一共八句,比前些時日讀的詩要多幾句。她想看看詩句變多了,兒子還能不能記得住。
宋嘉樹上輩子學過這首詩,跟著史湘玉讀了一遍,便能全部記住。不過,他還是跟以往一樣,跟讀了兩遍才記住。
史湘玉見兒子一字不差地背完《把酒問月》,心中十分吃驚。一直以來,她教兒子讀的詩都是四句,今天故意選了八句的《把酒問月》,她原以為要教兒子好幾遍,他才能全部記住,沒想到兒子跟平日裡一樣,兩遍就記住了,這太讓她意外了。
宋嘉樹歪著小腦袋看著史湘玉,奶聲奶氣地問道:“娘,我背的不對嗎?”
史湘玉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滿臉笑容地誇讚道:“二寶沒有背錯,二寶真聰明。”
被誇獎的宋嘉樹笑的非常開心:“我,聰明。”
“我們二寶最聰明了。”史湘玉沒有再教兒子讀詩。每日,她隻教兒子讀一首詩。雖然兒子聰明,但是每天如果教的東西太多,對兒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還會揠苗助長。
“娘,去舅媽家。”之前剛說話的時候,為了不露餡兒,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了一兩個月後,開始變得利索,並且也說的非常清楚。“我想弟弟了。”
程瑾初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不便,不能像以往那樣經常來宋家串門子。每日,史湘玉帶著兒子去串門看她,陪她說說話。
聽大夫說,程瑾初就在這幾日生。史湘玉作為她的閨中密友,自然緊張她的生產。這段時間,她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會去看看她。
史湘玉本不想帶兒子出門,因為天太冷。如今已是臘月,天寒地凍。前兩日,下了一場大雪,變得更冷了。史湘玉擔心帶兒子出門,會凍著他。但是宋嘉樹堅持要跟她出門,她無奈,隻好給他穿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
被白色狐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宋嘉樹,像一顆糯米團子,煞是可愛。史湘玉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兒子的小臉。
宋嘉樹早就被親麻木了,“娘,快點走。”
“好,現在就去舅媽家。”史湘玉幫兒子係好鬥篷的帽子,隨後一把抱起他出門了。
蘇家就在隔壁,走不了幾步就到了,沒有凍著宋嘉樹。
剛走進蘇家的院子,就見蘇洵在剪梅花。宋嘉樹嘴甜地叫道:“舅舅。”
蘇洵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史湘玉他們走了過去,接著一把把小外甥抱了過來。
“二寶,冷不冷?”他看向史湘玉,略微責怪地說道,“這麼冷的天,你抱著二寶過來作甚。”
史湘玉滿臉無奈地說道:“二寶非要來見弟弟,不來就跟我鬨。”
“舅舅,我要見弟弟。”
“二寶,如果不是弟弟,是妹妹,怎麼辦?”蘇洵倒不重男輕女,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他都喜歡。
“弟弟,就是弟弟。”不是弟弟,蘇軾就沒了,那他罪過就大了。
“哥,小孩子的話準得很,二寶說是弟弟,那肯定是弟弟。”很多女子在懷有身孕的時候,會特意去問小孩子,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兒,還是兒子。小孩子的回答,基本上是準的。
宋嘉樹用力地點了點頭:“弟弟。”
“二寶,你喜歡弟弟,還是喜歡妹妹啊?”
宋嘉樹毫不猶豫地答道:“我喜歡弟弟,等弟弟出來了,我帶弟弟玩!”
“你要帶弟弟玩什麼?”
“玩捉迷藏。”宋嘉樹問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