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藺雲在外叫了一聲。
葉容鈺從廊屋裡出來,穿著一身白色長單披散著頭發,發間不同於上次甜絲絲的,而是有一些鬆柏味。
藺雲用手指了指葉容鈺。
“你這,有點像女鬼啊。”
“你......”
葉容鈺指了回去,又將手攥成拳,若不是還有事求他,真想狠狠揪住他耳朵,把他罵上一頓扔出去。
“彆氣嘛,我找你來是有事要和你說。”
“算了,先進屋吧,就算你不來找我,明日我也要找你去呢。”
葉容鈺帶他到自己正房中的梢間,水都不給倒,隻顧自己在外披了一件緋色袖衫。
“什麼事啊?”葉容鈺問道。
“老規矩,不能說出去啊。”
“明白。”
雖房裡隻有兩人,藺雲還是挪著凳子湊近了些。
“先跟你說第一件,關於我的。”
這話聽著耳熟,這表情也有那麼幾分羞澀,特彆像當年薛言子說入贅一事的樣子,於是葉容鈺接話,“怎麼?你也要入贅。”
“啊?是汪將軍說要把她養女嫁給我。”
葉容鈺特彆想笑,但出於禮貌,她寧願憋出內傷。
藺雲看著葉容鈺一個勁兒咬著嘴,要笑不笑的好不坦蕩,“容鈺,你故意憋什麼?彆人取笑我也就算了,你怎麼能。”
說完就彆過身,整個人突然間垂頭喪氣,周身如被陰霾籠罩。
“你、藺雲你彆生氣嘛。”葉容鈺伸手抓著藺雲的胳膊晃了晃,可藺雲就是不說話了,呆呆坐在那帶著悶氣。
葉容鈺拿他沒辦法,倒是想出了一個在家哄阿仁的法子,於是她摔門而出,暫且將藺雲一個人扔在了屋裡。
聽到屋門合上的聲音,藺雲氣得站起身,一手指著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最後隻哼了一聲。過了半天才對著木門空喊一聲,“若今日不來道歉,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說罷,藺雲抱著點心包裹整個人瑟縮於圈椅中。
沒一盞茶的功夫,葉容鈺就回來了,藺雲並不理會,還是那般呆呆坐著,眼前卻冒出一個跟碗一般大的杯子。
“呐,喝吧。”
“這是什麼?”
“糖水。”
“我又不是孩子!”儘管如此說他還是接過來喝了。
秋梨糖水,一杯下去喉間清潤不少。
葉容鈺將肘撐在桌上,雙手捧著臉看著藺雲的樣子笑了一下。
藺雲果然被擼順了毛,高高興興將點心包打開放在桌上,順勢往葉容鈺那邊推了推。
“邊吃邊跟你說吧。”
藺雲拿起一塊棗子酥,一邊吃一邊說,“汪貞夏說等過段時間要把我放到河西監軍,然後就說把養女嫁給我,讓她來照顧我。”
葉容鈺轉動著眼珠,一邊聽一邊想,“那他有說是讓你自己去還是帶神策軍去嗎?”
藺雲搖了搖頭,“沒說,不過我手上有幾千人,他說不收回。搞不明白他是想把錢暄的人抽出去還是怎麼著。”
葉容鈺又問道,“藺雲,那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