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讓他得勢。”葉容鈺這話說得堅決。
“是,希望郇王殿下早日好起來,不然日子真的就沒指望了。”
說到這藺雲突然回味過些什麼,“容鈺,我看你似乎並不擔心郇王殿下安危,莫非......你們在帳中是不是說什麼了?”
“沒有。”
“是嗎?反正我覺得最近殿下同你很是親近。”
“你不會是嫉妒我吧。”
“怎麼會!你彆胡說,喝你的藥吧,都涼了。”
藺雲盯著葉容鈺喝完藥,去廚房洗淨玩後又盛了粥。
“這是你做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小嬋煮粥不這麼坨。”
“......”
“反正現在家裡就這個,你不吃就得餓著。”
“你做的當然得吃。”
葉容鈺兩手撐床坐在,她見藺雲臉上漸顯得意,將粥舀了舀,一口口喂到自己嘴邊。
“容鈺,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破局?你就算騙騙我也行。”藺雲一邊喂粥,一邊問道。
“有啊,往年六尚給內侍省各位管事的銀錢都是拿給韓千鬥由他去分,今年我拿給你,由你來給大家分吧,這樣你就好招攬自己人。”
藺雲眼中光亮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是惶恐,“那他不得日後活吞了我?”
“這......內侍省的路更為艱險,是我欠考慮了。”葉容鈺尷尬地笑了笑,又將被子裹緊了些。
“你說咱在戰場上也沒怕過死,怎麼回到宮裡就畏畏縮縮成這樣了呢?”
“可能因為戰死那也是個正經死法,我要是真戰死可是能入葉家宗祠,受後人香火的。”
藺雲發自肺腑歎了口氣,什麼香火不香火,哪有好好活著重要,“宮裡情勢愈發艱險了,你倒不如早日出宮,找個好人家嫁了,還能和和美美一輩子。”
“藺雲,我......我若是沒入宮,直接嫁了人,說不定還不如現在呢。”
葉容鈺垂下眼,若不是當年王高晟舉薦她入宮,她父親也樂意放她出去搏上一搏,那她現在說不定在給長使家的公子做填房,然後隨著峆州官員通敵案的敲定被發配為奴。
前途係在夫家實在可怕,但眼下被人戲稱玩物,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人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
“藺雲,我有點頭疼。”
藺雲摸了下葉容鈺的額頭,入夜了,她又開始燒。
“也怪我,提這提那的。”藺雲有些自責,“我常常都會忘了其實你也是肉長的,總覺得你遇到什麼事都撐得住,不過生病這事卻不能靠撐的。”
“小事,說不定明早就好了。”
“你還是好生睡兩天吧,明日一早我就回宮替你告假,離宮時我還聽說聖上過幾日要開馬毬會呢,你可得趕緊養好。”
說著藺雲趿拉著鞋回次間軟榻上沉沉坐下,“想喝水了叫我。”
“你不回去睡啊?”
“太晚了,怕黑,回不去。”
藺雲破天荒沒捂嘴就打了個哈欠,翻身鑽入被窩,麵朝牆合眼睡下了。
到次日葉容鈺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藺雲人雖回宮,卻在桌上留下了一筐肉包子。
“葉大人,您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昨夜後半夜葉容鈺又出了身汗,一下子眼也不乾身上也不虛冷了。
“早上藺將軍嫌家裡飯簡陋,就在巷口買了筐包子。”
“這筐不會是他搶的包子鋪的吧。”
“難說。”
兩日後,葉容鈺於家宅中收到了父親寄來的信,細細讀過之後,葉容鈺在心裡裝滿了大大小小的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