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說要我今日去侍奉他的床榻。”
隨著這句話,葉容鈺做了件放蕩事,她把自己衣服拉開,露出肩上那淤青。
“這傷,便是韓大人留下的。”
夜裡的風果真是能割著皮肉,刺著骨的。
葉容鈺就像是故意自毀名聲一樣,她想架著齊王不處理此事就下不來台。
這一舉動確實將院裡的內侍全嚇唬住了。
韓千鬥一瞬間似是百口莫辯,他這宦官是威風,可他明白,齊王隻是拿他當個會咬人的狗,遠沒到能去割讓女人的地步。
“齊王殿下,臣、臣沒想,隻是......”
“隻是什麼?”齊王逼問道。
“齊王殿下,韓大人想讓我送女官入內侍省供其玩樂,若是交不出人,他就讓我自己去解衣伺候。”
葉容鈺的聲音冷過了地氣之寒冷。
“殿下,誤會啊,臣並不知情,臣若知情,那定不會口出狂言,臣真的沒乾什麼、沒乾什麼。”
“那是誤傷!對,誤傷!臣連葉尚儀身上的一塊皮肉都沒見過。”
齊王斜瞥一眼後,怒氣隨著眼神流轉突然蕩然無存一般。
他一手拉回葉容鈺的衣服遮蔽住肩膀,一麵從鼻腔裡發出笑,“韓千鬥,你都說了不知情,本宮不怪你今日來掃興。”
“隻不過,尚儀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殿下仁厚。”
葉容鈺哼笑著接了一句。
“容鈺受驚了?明日本王多犒勞你一些。”
齊王嗬斥了一聲韓千鬥,命他帶著人趕緊滾,之後攔著葉容鈺的肩膀回了堂內。
門一關上,齊王便狠狠掐住了葉容鈺的脖子,眉間轉而凶厲。
“葉容鈺,你竟敢利用我?”
葉容鈺被鉗得發不出聲,甚至閉住了氣道。
“本宮平生最討厭玩弄小心思的人。”
被扔在地上後,葉容鈺連咳了好幾聲。齊王並不罷休,又提著前衣將人拉起。
“你用的上本宮的時候就貼來,用完以後就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你裝什麼?”
“我裝?”
葉容鈺哂笑一聲,被折騰到破罐子破摔的份上,說起話來似乎就少了些顧慮。
“聖上定你為儲君,將來要護天下萬民,可你卻連皇城裡的宮人都不肯護。”
“你視人為草芥,卻要在所有人麵前裝出寬和仁厚。”
話未說完,齊王再度掐住葉容鈺的脖子,這一次他開始發狠。
視線恍惚再到完全黑暗。
“容鈺。”
她被人抱在懷裡,這竟不是幻覺。
葉容鈺睜開眼時,齊王撫著她的臉鬆下一口氣。
“你難受為什麼不哭呢?”
葉容鈺聽見這話像是失心瘋一樣笑了。
“你不會是在憐惜吧。”
她故意去激怒眼前的這個人,她恐懼在賞虐裡對這個人產生什麼情愫。
她寧可在身體上承受足夠多的惡意。
......
齊王撿起地上的衣物,單手遞給葉容鈺,“替本宮穿衣。”
第二天,原本早朝時應在尚儀局開晨會,但葉容鈺跟司儀交代了一聲後,便先行去紫宸殿內殿中等皇帝退朝。
大約一個時辰,皇帝在殿中內侍陪同下入了內殿。
“葉容鈺。”皇帝叫了一聲。
“臣在。”
“你先去那,中書門下議奏你都看一遍,待會講給朕聽。”
皇帝指了指屏風之後,葉容鈺順著皇帝所指看了一眼,立馬會意。
不多時,汪貞夏求見。他不多虛寒,直接就開口道,“陛下,臣看如今金吾衛中多充斥舊臣子弟,不僅毫無戰力無法護駕於為難,甚至做點小事都會露馬腳。”
“露馬腳?”
“郇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