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挑起葉容鈺的下巴,拇指緊扣在麵頰。
“你說什麼?”
“殿下以後,能不能不要再碰我了。”
“什麼?”
齊王笑聲肆意,嘲弄玩味、還有些難以相信。
“葉容鈺,你聽沒聽見你在說什麼。”
“殿下,你有那麼多美人,就不能放了我?”
齊王手上一使力,將她頜骨捏得生疼。
“你就如此厭煩本宮?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人了,是誰?我聽說有大學士想娶你,一直在獻殷勤。”
“不,沒有。”
齊王冷笑一聲,“沒有最好,有也無妨,本宮喜歡的人定是彆人也喜歡。”說著他欺身而上,落下一吻,葉容鈺將臉彆開時他怒不可遏。
“葉容鈺,你彆不知好歹。”
“殿下。”葉容鈺將自己當做爛泥,不加反抗,隻冷冷說道,“你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向我家伸以援手。”
“果然聰明,你真是每次都讓我出乎意料。”
“所以殿下想如何?”
“開府庫若是本宮的意思,這樣西南一帶的官員也不會再有怨言,你和你父親一切罪責也就免了。也算一舉兩得。”
葉容鈺氣笑了,“殿下曾將平、範二鎮商稅據為己有,現在竟想博一個關心疾苦的好名聲了。”
葉容鈺本以為齊王會一怒之下拳腳相加,卻不料他停下手。
“葉容鈺,我大可告訴你,那一百六十萬貫本是要暗中撥給李瀟為首的宗室,結果被皇後一攪和,你猜他們會恨誰?於我自己不過是藏個一二十萬修個馬莊罷了,你真當我父皇會惱我?那其餘的錢可是入了他的瓊林庫的。”
“你說什麼?”
葉容鈺簡直沒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朝廷正是收攏四方權力的時候,借你們的手削減皇室宗親,削減揚州節度,何樂不為?”。
他可以居高臨下,以壓迫的方式看著她,玩弄著她的心誌。
“所以,男人下棋的時候,女人不要插手,你可長記性了?”
葉容鈺失神了,她感到巨大的挫敗。
“以後你好好侍奉我,給我生個皇子,你沉得住氣也算聰明,生的兒子不會差,興許我一高興讓你做個貴妃,整個後宮都讓你來掌管,如何?”
“我若是不想呢?”
齊王掐住葉容鈺的脖子,“葉容鈺,你再裝一次不屑試試?”
“你難道忘了之前是怎麼侍奉我的?你在我身下不也情迷意亂、神魂顛倒。”
“你彆說了!”
葉容鈺心神潰敗,她看著齊王扯下了腰上革帶,一副馴人之姿。最終合上眼,任人肆意。仿佛在這人身下,她的前程、情愛頃刻之間便會化為塵末。
身不得從心,就像雙臂強縛鐵鎖,不斷將她撕扯。越正視本心,撕扯便越用力,直到身心俱裂,肝膽俱碎。
葉容鈺被齊王囚在府上幾日,直到官複原職,返回宮中。
但她卻比剛從神策獄出來時還要消沉。
葉容鈺跪在承香殿內,麵色如土,入這是宮以來皇後第一回斥責她。
“那個任秋蘭,你不是說她與你情同姐妹?你已為後宮女官之首,竟這點看人的眼力都沒有,枉費本宮心思。”
葉容鈺叩首在地,恨不能將頭藏在衣領。
“是臣失職。”
郭皇後拖著裙擺在葉容鈺身前來回踱步,她這些日子總想辦法周旋,著急上火臉上都起了火癤子。
“你是失職,這麼丁點的尾巴你都擦不乾淨,還白白讓齊王撿了個便宜,這件事上,你但凡有韓千鬥一半的善後本事,都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