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藺雲起身後一臉懵。
他抓上貼在自己背後的那床被子,突然有些懷疑人生。睡夢之際他以為自己被人抱著,原來竟是這東西賜給自己一夜好夢。
“容鈺?”藺雲穿上鞋跑至外間。
“容鈺,你、你怎麼睡在這?”
葉容鈺似雙眼朦朧,聲音慵懶沉悶,“記不得了。”
她抬了下頭,又重重將頭磕回桌上。
“我這好疼。”葉容鈺用手笨拙地指了指太陽穴。
“我給你揉揉。”
藺雲轉到葉容鈺背後,雙手按在她頭兩側,葉容鈺猛一起身,接著一仰靠在藺雲胸前。
故技重施,依然有效。
“好冷。”葉容鈺佯裝醉酒未醒,將剛洗過的手扶在藺雲手上。
手很涼,但不妨礙能握住他。
藺雲也下意識將她的手反握住,想給她暖一暖。
“怪我喝太多了,竟讓你在這睡了一夜。”
“我去給你找。”
葉容鈺將他打斷,“不,你彆走。”
藺雲仔細看她臉上竟還有酒後未退的紅暈,竟真以為她不那麼清醒。
他看著人越發向自己懷裡瑟縮,嘴裡還冒出聲“好暖和”。
他神誌亂了,開始將她抱住,錮在自己懷中。
葉容鈺雙臂後背處淤青紅痕尚未痊愈,掩在衣衫內的皮肉沒有太多完好的地方,她被緊緊擁摟,藺雲身上每一片溫和落在她傷處,都會帶來一片尖銳的刺痛。
傷痛在身、晦暗在心,但她並不因此回避瑩瑩,相反,她愈發貪婪,一發難收。
“藺雲,你能不能再抱緊一點。”
“容鈺,你?”
隨著藺雲收緊雙臂,葉容鈺從窒息感中獲得了撫慰與快樂,千瘡百孔於此間填補,她合上眼落淚雙頰。
長帆擱淺,初旭停懸,時光休歇,刹那萬年。
屋門突然被人破開。
涉險來嘗的夢頃刻之間聒碎一地。
“葉容鈺,你!”
葉父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怒難自抑,一衝而進將剛站起身的葉容鈺一巴掌扇倒在地。
“是你?”
“你、你們。”
他認出了藺雲,這讓他更加生氣。葉父大喘著粗氣,指著葉容鈺手上不停顫抖。
“你竟和一個閹官苟且在一處,你看看你放蕩的樣子,你怎麼對得起為父,怎麼對得起齊王?”
“齊王?”
葉容鈺訕笑一聲,隨後便聽到齊王的說話聲,葉容鈺瞬間變得驚恐,她抓住藺雲的手腕,“藺雲,你、你快走。”
“我......”
“聽我的話,彆意氣用事。”
可腳步聲愈發逼近,葉容鈺隻得將藺雲推到露台上,拉回落地大窗。
“容鈺也在這?”齊王打量著屋內,看著案上殘羹冷炙,兩副筷子,兩隻茶盞。
“齊王殿下,小女在這種地方貪玩享樂夜不歸宿,我正在教訓她。”
齊王冷笑一聲,“她前段日子哭著求我,要我彆再碰她了,當時我就想,她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人了,現在看,莫不是在和什麼人私會。”
葉父看向葉容鈺麵露厲色。但齊王依舊玩味般說道,“才女麼,人見人愛,學士院的人自少不了賦詩吹捧。本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