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
葉容鈺被嚇了一跳,半大不小的叫出一聲。隻是沒想到,離上衙時間還早,屋外就正巧又來了個人。
“容鈺!”
任秋蘭聽見叫聲破門而入。一進門就愣住了。
她還當是葉容鈺遇到什麼危險,但這二人擺明是在打情罵俏。
藺雲怔住片刻,轉而拔出刀來,“你來做什麼?”
任秋蘭撞破私情自覺有些尷尬,藺雲拔刀速度又極快,不等她解釋,明晃晃的刀就架到了脖子上。
“藺雲,你彆這樣。”葉容鈺趕緊衝來將人攬住,“快把刀放下。”
“你!”
藺雲見她身上單薄,顧不得收拾任秋蘭,趕緊拿起床邊夾袍給她圍住。
沒想到,任秋蘭非但沒溜走,還上前道,“藺將軍,這些事讓我來做吧。”
藺雲使出不大不小的力,將任秋蘭推開了些,“你這種吃裡扒外的人,誰知道你憋什麼壞心。”
“是,我是犯過錯,但葉尚儀給了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如今我也一心為她。”
任秋蘭自打揭發葉容鈺後慢慢想清許多事,連帶承受力也變好了,她頂著藺雲的敵意與戒備,自顧自拾起羅襪蹲到葉容鈺腳邊。
藺雲氣不過,他最恨這種做作,一手指著任秋蘭問,“容鈺,她這種人你還留著作甚?”
葉容鈺見藺雲生氣,拉住他的手,好言道,“好啦,你快回去吧,征召神策軍的事本來就有的你忙,秋蘭她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的。”
“笑話,她但凡敢說半個字出去,我定叫她好看。”
藺雲一甩氅衣,生著悶氣走了。
他如今主理神策獄,手上的神策軍也越來越多,說起話也多了不少底氣。
任秋蘭在長公主府受虐不少,死不死的她也不那麼怕了。
添炭生爐,又架上一壺水,她把姿態放的比剛入宮時還低。
“容鈺,我來給你梳妝吧。”
“昨日趙賢妃找我,留我在她宮裡宿了一晚。她說近來後宮妃嬪沒事便去她那,都是為了探望謝楠雲的。她心裡有些落空,還有,睿王回幽州後,把謝楠雲托付於她,她很不安心。”
“那她找你是想做些什麼?”葉容鈺疑惑道。
“她知道長公主薄待我,所以想從我這撬開個口子,了解公主府上的事。”
葉容鈺聽到這,倒是心裡突然生了一計。
“你說,憑我們這些人能不能偽造出升陽長公主謀害皇孫一事?”
任秋蘭起先是愣住,而後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恐怕都不用偽造,應該說,是找準機會抓現行。”
“升陽長公主竟這麼膽大妄為?”
“我讓一個得寵的麵首給她吹枕邊風,說聖上動了易儲之心。”任秋蘭給葉容鈺盤好發,戴上官帽後,試探著問道,“容鈺,你跟藺將軍是......真的嗎?”
葉容鈺大大方方認下,“如你所見,就是那麼回事。”
“容鈺,我知道在宮裡當差不易,我們在這耗了快五年,早已不是閨中少女。隻是,你若是想解悶,何必找個內臣。”
“啊?”
葉容鈺瞪眼如銅鈴,任秋蘭當初入宮絕對是個規矩的人,說話做事處處小心,甚至嗓門都隻有王小滿的四分之一。
沒想到,去長公主府這些日,她說起